所白如洗說完這話,在場所有人都震了一下,把目光轉向魁梧漢子。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小子一直就沒往前走,而是朝相反的方向,那可大有問題了。
田七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帶來的五名手下都是花錢僱來的,事先也沒打聽清楚底細,如今看來,這裡面很有可能藏了奸細啊。
魁梧漢子先是怔了一下,然後雙手亂擺,說道:“我一直跟鬍子在一起,沒往相反方向走,跟你們是一個方向的,不信你們去問他。”
他顯然不善言辭,說完這兩句話,臉色都漲的通紅,幾乎被逼得要跳起來。
雲康抬頭看了他一下,只見他雙眼裡充滿了紅血絲,臉上的肌肉扭曲著,表情十分可怖。
白如洗還要繼續質問,被雲康抬手阻止了,再這樣問下去,恐怕會把這魁梧漢子逼得跳腳,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
這時候他心亂如麻,無法判斷到底誰是誰非,但看魁梧漢子的表現,不像是一個隱藏很深的人。
可是白如洗的猜測也有道理,這小子可能真的朝相反方向走了,只是他自己不一定知情。
地下通道里飄散著一股陰森的涼氣,氣溫似乎下降了幾度,讓人忍不住打寒顫。
白如洗不再說話,一副事不關己瞧好戲的模樣,想看雲康怎麼解決這件事。而田七臉色一陣紅一陣黑,緊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
過了半晌,田七突然抬頭說道:“不對吧,如果真的朝相反的方向走,那他身後的兩個人呢,不會發現有問題嗎?”
這時白如洗冷哼一聲,瞅了魁梧漢子一眼,幽幽說道:“你這個人怎麼當老闆的,對自己僱的手下不熟,對生活常識也沒概念。你怎麼不想一想,咱們坐在這兒說話討論,已經過去十多分鐘了吧,後面那三人到現在都沒跟上來,說明了什麼問題?”
田七傻愣愣地反問道:“說明什麼問題啊?”
“肯定已經掛了!”白如洗不耐煩地說道:“到底誰是兇手,這還用問嗎?”
白如洗瞅了魁梧漢子一眼,又繼續說道:“當然了,單憑這小子一人的本事,肯定殺不了三個人。所以這小子絕對有同夥,只不過這通道有點邪性,那些人不知道躲在什麼隱秘地方。”
魁梧漢子登時急了,立刻跳起來,整個人撲向白如洗,怒氣衝衝大聲叫罵,狠狠地掐在他脖子上。
說他不帶這樣冤枉人的,如果有懷疑,最好拿出證據來。
雲康抬手一個真氣團,打到魁梧漢子的手臂上,將他整個人彈起來,“砰”地一聲,重重摔到地上。
白如洗兩手捂著脖子,臉上憋得通紅,“咳咳”地咳嗽兩下,眼神寒光一閃,拔出隨時帶的匕首,起身就朝那魁梧漢子刺過去。
田七一看情況不妙,登時站起身來,招呼另外那個憨厚漢子一起,上去攔阻白如洗。
兩人使出渾身解數,一個抱住白如洗胳膊,另一個去奪他的匕首,田七好言相勸,又是賠笑,又是道歉,總算讓白如洗放下了匕首,重新坐回去。
那魁梧漢子神情萎靡,縮在牆角處一聲不吭,顯然受了嚴重刺激。
雲康被他們鬧得頭都快炸了,壓根不想理這些破事。他轉過頭去,有點憂心地瞅著身後的通道,裡面黑乎乎的一片,連一點聲響都沒有,估計那三人已經凶多吉少了。
按照正常的情況,如果那三人還活著,見他們前面的人跑遠了,肯定當時就慌了神,絕不會慢悠悠地閒庭信步,早就竄騰著跟過來了。
雲康說了他的想法,但田七還是不願意相信,他就帶了五名手下,那三人特麼連個聲響都沒有,就被人幹掉了嗎?
三個大男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沒了,連救命都不喊,這是什麼情況?
田七越想越瘮的慌,一股寒氣從頭通到腳,這通道里真有眨眼間就殺人的東西,那就太恐怖了。
這時雲康突然問道:“咱們剛才跑過來,大概跑了多少米,你們有沒有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