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呀！這聞所未聞的十九之月，實在太可怕了！”
“第一次展示威力，便是如此的恐怖，我不看好帝歸一！”
議論的浪潮，幾乎一邊倒的看好夏輕塵。
中月位檢測七十，給了他們心靈恐怖的衝擊。
“誰說的？帝歸一才是天下第一！”人群之中當然不乏盲目崇拜帝歸一的人。
“就是！天下第一是白叫的？”
“帝歸一都說了，小月位檢測，他得一百，是因為最高分只有一百！”
“他要是挑戰中月位檢測的話，絕對比夏輕塵高！”
……
可是，帝歸一無動於衷。
他靜默的立在人群之後，閉目不言。
“大哥，不去嘗試一下嗎？”身旁，羽婷彤眼眸裡倒影的全是夏輕塵背影，輕聲問道。
帝歸一面無表情：“毫無意義。”
是嗎？
羽婷彤斜看了帝歸一一眼。
她能感知到，帝歸一平靜的麵皮之下，是深深暗怒。
他從來不允許有人能夠超過自己，尤其是天下第一的光環，更不容忍染指。
現在群情洶湧，均將夏輕塵視為全新的天下第一。
他怎麼可能平靜呢？
換作平常，他早就親自去一趟中月位檢測，要以自己強橫的實力，分出一個高下。
沒有如此做的原因，只有一個。
他，怕了。
怕自己超越不了夏輕塵，徹底坐實自己不如他，從此失去天下第一的光環。
這是羽婷彤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帝歸一選擇退縮。
“當初的小百驍騎，成長如斯麼？”羽婷彤眸光裡，流露異樣的光輝。
夏輕塵在她心目中，從最初的邪惡、暴戾，到迷茫不清，再到如今光輝偉岸，經歷一系列蛻變。
反而是羽家的形象，她自外出遊歷，聽到越來越多羽家的負面評價。
最初她不信，可一個人如此說，兩個人如此說，三個人如此說……全天下人都痛恨羽家，她如何能不動搖，能不相信？
“我該怎麼辦呢？”羽婷彤小小的心裡一片惆悵。
馬上就是夏輕塵兌現滅羽族一脈的時候。
那時候，她該站在哪一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