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公孫衍,別人不知道,我倒是知道,偽君子一個,一副假仁假義的面孔,讓人噁心!
呸,今天可算是有人撕了他這假仁假義的面具了。”
盛守一臉鄙夷看著風雲臺上的公孫衍說道。
風雲臺上
公孫衍拂了拂自己半米有餘的銀色鬍鬚,一臉慈祥看著文德純。
“文德賢侄,轉眼咱們叔侄已經百年不見了。若是敘舊,又何必來這風雲臺上?”
文德純周身火雲纏繞,氣勢凌人,額間的火雲圖騰佩玉此時紅光大作。
“呸,老狗,收起你這幅醜惡嘴臉,我看了就噁心。
這六十年以來,你虛偽面孔瞞過了天下人,今天風雲臺上,我要讓大家知道你的真面目,你敢不敢當著域外名門宗派眾人的面告訴大家,你身上的炎火鎧甲從何而來!”
“自然是你父親文天正念我倆兄弟情深,將此寶器送給了我。”
公孫衍處變不驚,依舊拂著鬍鬚含笑而道。
只是眼神中一絲難以察覺的精芒轉瞬而逝。
“呸,滿口胡言,當年我父親耗盡畢生所學與你共同鑄煉這炎火鎧甲,你卻趁鎧甲成形之時,在我父親飲用的茶水中下毒,使我父親終身癱瘓。
我父親還以為自己靈氣大耗身體受損,無福消受這炎火鎧甲,才將它交付於你。
要不是後來被一位熟知你天炎門獨門秘術毒藥的巫醫識破,我們還要被你瞞騙多少年。
這就是你的兄弟情誼,這就是你的俠義之道嗎?”
文德純說到憤恨難平,長槍一頓,風雲檯面被叩擊發出一聲清晰巨響。
“賢侄,你從哪裡聽來的謠言,這其中恐怕是有什麼誤會吧。”公孫衍依舊氣定神閒,面不改色。
“若不是事過境遷,我們一直苦無對症。你以為你還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廢話少說,看招!”
文德純長槍出擊,霎時之間風雲臺上只見兩道紅光虛影撞擊廝殺。
結界之中只有兵刃相交的聲音不時傳出。
...
凌霄靜觀擂臺上的戰鬥。
身披雷電護甲的公孫衍揮舞霹靂關刀,表面上雖然是在抵禦文德純的進攻,似是不忍傷及文德純,但實則刀刀之中,殺機四溢,佈置陷阱,暗地裡不留半分餘地,其狠辣心思,招式之間,一覽無餘。
“公孫衍被揭穿虛偽面具之後,只怕迫不及待要斬草除根了!”
凌霄若有所思。
果然,戰鬥很快就分出了勝負。
“啊...”
文德純發出一聲悲壯與不甘的仰天長吼,被關刀斬中,突然全身爆裂炸飛,身首異處,化作血泥。
哐!
長槍倒地。
槍身撞擊地面,發出巨響,彷彿發出了蒼涼而落寞的悲鳴。
公孫衍面無表情,看也不看地面上的血雨屍體一眼,毫不猶豫地離開了風雲臺。
“這一戰,天炎門勝。”
邵玉龍毫無情緒的聲音自半空飄來,彷彿眼前一切都激不起他絲毫波瀾。
凌霄在心中嘆息了一聲。
文德純為父報仇,臥薪嚐膽多年,可惜力有未逮,最終落得個慘死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