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孫飛緊接著問道。
“昨天夜裡。”靈姬冷聲道。
聽到這裡，孫飛立刻在仙醫真經中尋找起來關於雙修的代價之類的資料。
可惜的是，仙醫真經中關於雙修的資料很少，而且多數都是野史雜聞。想要在以醫術及醫術相關資料為主的仙醫真經中找這種與修煉有關的資料，實在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如果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好了，”靈姬盯著孫飛的眼睛緩緩說道，“雙修分為煉氣雙修和命元雙修兩種。前者，不過是相互修煉而已。後者，則是交流命元，一旦其中一方殞命，另一方也活不長久。”
孫飛頓時一愣，自己之前還真不知道雙修竟然分兩種，而且兩種的差別竟然如此之大。
而靈姬緊接著說道：“之前相對打坐修煉的雙修，就是前者，但是透過九垣鏡……是一種隱性的命元雙修。”
聽到這裡，孫飛瞬間感覺有點毛骨悚然。
等等，如果照這麼說來的話，不管是靈姬，婁左櫻，還是夢如萍，自己和這三個女孩都已經進行過命元雙修，交換過命元了嗎？
那就是說，不管這四個人裡面哪一個人死了，另外的三個人，也都會死。
想到這裡，孫飛終於明白了靈姬剛才那副無比警惕模樣的原因，也明白了靈姬會這樣發火的原因。
看樣子，之前靈姬是真的不知道命元雙修的代價，但是她的確隱約感覺到了有些不對，所以顯得十分不安，並一再囑咐自己不要和其他女孩雙修。
而昨天夜裡，這部分的先祖記憶逐漸清晰起來之後，靈姬恐怕才真正明白了這份不安的來源。
這樣的結果的確是有些出乎孫飛的意料，無奈地搖了搖頭笑道：“看樣子，我是一不小心拿出什麼禁術來了。如果沒有你那龍族先祖的博聞強識，恐怕我也根本不會知道雙修分兩種吧。”
“不過，這樣一來，不是更公平了嗎？”就在這時，孫飛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輕笑著說道。
靈姬面色冰冷地盯著孫飛道：“有什麼公平的？”
“你想，你和夢如萍都被我種下了仙魔奴印。如果我死了，你們都會死；反過來，你們死了的話，我還好端端地活著。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如果你們死了，我也會死，這樣還不公平嗎？”孫飛嬉笑著說道。
“你……虧你還笑得出來！那，那昨天那個女人怎麼辦？你要怎麼解釋？”靈姬氣得渾身發抖，瞪著孫飛質問道。
孫飛此刻的心態已經是完全放寬了，笑了笑說道：“當然是該怎麼解釋就怎麼解釋了，到了該解釋的時候，我自然會解釋，你就不用擔心了。”
說完，孫飛頓了頓，走到靈姬的身前，伸出右手輕輕撫摸著靈姬的小腦袋，微笑著說道：“我不會讓你們任何一個人死在我的前面。”
“廢話！”靈姬低嗔一聲，俏臉略微泛紅，視線有些遊移不定。
“咳咳。”
就在這時，一陣刻意彰顯自己存在感的咳嗽聲響了起來。
孫飛看到夢如萍這麼快就醒了過來，笑著說道：“看來你的身體素質是真的不錯，就算被先祖記憶附體了，也能這麼快就醒過來。怎麼樣，現在感覺還會受到你的先祖記憶控制嗎？”
夢如萍淡然一笑道：“實話說，我現在還不是很確定。不過，相比於之前來說，我現在已經可以使用這種氣，並且和這位祖先進行交流了，這還是我第一次試圖與自己血脈中的先祖記憶交流呢。”
“喔，那真是個不錯的結局。”孫飛淡然道。
夢如萍略一眯眼道：“這些先不論，我從你們剛才的話裡聽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呢。所謂的命元雙修，就是像剛才這樣，利用這個九垣鏡修煉吧，你和這個可愛的小姑娘已經做過了？”
“當然，他的第一次可是我的！”靈姬立刻向孫飛靠了靠，用充滿敵意的眼神看著夢如萍，一副一步也不肯退讓的模樣。
夢如萍淡然一笑道：“我才不會和你搶這個男人呢，只是，如果你剛才說的是真的，豈不是說不管我們三人中的哪一個人死了，另外兩個人都會死嗎？”
孫飛一攤手，有些無奈地說道：“沒錯，簡單來解釋的話，就是這麼回事。而且，還有一個壞訊息——嚴格來說，我們是四人的命運共同體。”
“果然是個混賬推土機呢……”夢如萍略一眯眼，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
“哎，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推土機？我到現在還是處……我那是為了救人好嗎？再說了，這件事我和你一樣也是剛剛才知道的。要是早就知道用九垣鏡雙修是命元雙修，誰還會賭命去做這種事啊？”孫飛一翻白眼說道。
夢如萍想了想，反倒露出一絲笑意道：“是嗎？我倒是覺得這雙修……有點意思呢。它不過是一個將同生共死的誓言完美地實現了而已，如果你真的害怕另一方拖累了自己，那又何必要進行這種雙修？”
“只可惜，我們幾個人似乎都不滿足彼此信任對方的條件呢，呵呵。”孫飛勾起嘴角，露出一絲戲謔的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