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朝聲音沙啞地回答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陳冬好笑地搖了搖頭,然後注視著對方的眼睛,卻沒有說話。
兩人就這樣眼神對視。
足足對視了好幾秒鐘。
在審訊室外的劉局皺起眉頭,問道:“什麼肢體語言可以判斷他有參與搶劫案。”
老曹馬上回答道:“剛才我們忽悠他,說搶劫案是珠寶店老闆一手策劃的,他被人坑了,鄭朝似乎想辯解,但他腦袋也靈光,硬生生壓住了。”
劉局語氣帶著一絲嘲諷:“這有什麼用,又不能當做是證據。”
老曹尷尬得不敢吭聲,繼續看著審訊室裡的動靜。
就在此時,老曹聽到了耳機裡傳來聲音,他的視線馬上回到了陳冬的身上。
陳冬微微一笑,“現在你的兩百萬被凍結了,哪怕還有後續的資金,只要是你的名下,或者是你家人名下的,在透過稽核前也會被凍結!”
“我們自然不願意冤枉任何人,可只要案件沒有破,那你就還有嫌疑,這筆錢就永遠都不能動!”
“你可以不著急,但你兒子欠了別人錢,我猜賭場的人可著急了,而且他們著急起來什麼事都幹得出。”
聽到這句話,鄭朝眼睛死死瞪著這個傢伙,彷彿有一股火要爆發出來的樣子。
陳冬笑著喝了一口茶,故意說道:“你應該一直閉著眼睛的,因為那樣我就看不到你的眼神了。”
“在我提及你小兒子賭博的時候,你就不應該帶著恨意看著我。”
“否則,我又怎麼能知道,你冒險犯罪是為了給兒子還債呢?”
鄭朝臉色越發的陰沉,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無意中一瞅,竟然露出了破綻。
他出獄後,行事就更加小心了。
可奈何那群追債的黑社會逼得太緊,讓他不得不冒險再幹一單。
而且警方不可能有任何證據能坐實是自己乾的。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一層心裡保護作用,他選擇了鋌而走險,答應了這單搶劫案。
結果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樣,哪怕警察暫時扣押了自己,可卻拿不出任何證據來。
按照規定,沒有證據扣留時間不得超過四十八小時。
所以他只要一直不開口,沒人能抓住他的把柄。
想到這裡,他就一股勁兒咬著牙,讓自己閉上眼睛,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聽。
陳冬看到對方的動作,開口笑道:“晚了!”
“為什麼我說晚了?因為現在我們知道你缺錢了!”
“所以哪怕不夠證據拘留你,但我們還會用各種手段拖延凍結你的資金,不管是十萬還是一百萬,只要是流入相關的銀行賬戶,就會被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