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澤愣在原地,一臉無奈:“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在擔心別人?”
他坐在賀凌川面前,又急又氣:“我說你當時是怎麼想的?居然給趙教授擋刀子,你就不怕你自己被人開膛破肚了?”
賀凌川嘆了口氣,現在才知道疼:“那時候根本就想不到那麼多,我只希望趙教授不要受傷。”
賀凌川強忍著疼痛伸出手,他緊緊抓著顧承澤:“你實話告訴我,趙教授到底有沒有事?他不會是已經……”
賀凌川看得出來,許飛就是衝著趙教授來的,他當時已經因為散播謠言被警察局拘留,就算趙教授答應校長繼續回到學校教書,他回去上學的機率也不大。
以趙教授的性格,他不可能接納這樣的學生。
偏偏許飛家庭情況不好,不然他也不會為了周銘宴的那點恩惠就散播謠言。
他明明知道這件事被抓到之後的嚴重性,但還是抱有僥倖心理,也適合他的家庭有關係。
賀凌川坐在床上嘆氣,言語中滿是可惜和遺憾:“其實許飛還是個不錯的好苗子,之前趙教授也和我說過很欣賞他,他甚至想過幫許飛申請國家助學金,真沒想到……”
許飛散播謠言之前,趙教授已經和校長說過他的家庭情況,並且打算為他減免部分學費,他萬萬沒想到許飛會這麼衝動,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顧承澤伸出手輕輕拍了拍賀凌川的肩膀表示安慰:“你現在想這些也沒有意義,許飛這樣的性格,早晚都會出事,你和趙教授不過就是一個導火索而已,你就別再想了。”
賀凌川低著頭,打心裡為許飛覺得可惜。
不過就像顧承澤說的那樣,許飛這樣的性格,早晚都會出事。
他也不想管太多。
至於趙教授那邊,賀凌川打算等自己修養好就過去看看他,以趙教授的性格,肯定會為他討回公道。
他真擔心許飛會回去找他。
賀凌川心裡裝著事,加上傷口的疼痛,導致他一夜沒睡。
第二天早上沈顏汐來看他的時候就忍不住數落顧承澤:“真不知道某些人是怎麼陪床的,怎麼把人看成這樣?昨天還沒有這麼大的黑眼圈,今天就變成熊貓了。”
“是我沒看好。”
顧承澤難得沒有和沈顏汐鬥嘴,他看著賀凌川臉上的黑眼圈,滿心愧疚。
“不關你的事,我昨天想事情沒有睡著。”
賀凌川安慰了幾句,又看向沈顏汐:“孩子們呢?你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
他下意識想要讓沈顏汐回去,就聽到她冷冰冰的開口:“有銘宴在,你就放心吧。”
“你把孩子們交給周銘宴了?”
賀凌川猛地起身,他力氣太大,扯到刀口,疼的齜牙咧嘴。
“交給銘宴怎麼了?我過來看你,孩子們沒人帶,我只能交給他。”
“你交給管家,或者給你媽媽送過去,你怎麼能把孩子給周銘宴?”
賀凌川語氣越來越重,他甚至想要下床去找周銘宴。
他氣得臉色發青,止不住地咳嗽:“那人根本就靠不住,許飛現在還逍遙法外,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沈顏汐看著他,耐心全無:“你是不是太小題大作了?銘宴怎麼可能傷害孩子?”
“我不是說他胡會傷害孩子,我是說……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