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潘厚明,高估自己了。
以他的分量,還不足以將川島芳子釣出來。他算老幾。
“需要我做什麼?”
“什麼都不需要。”
“那……”
潘厚明欲言又止。
張庸是什麼意思?
是利用自己來誘惑更多的大魚上鉤嗎?
應該是吧。
他並不滿足抓到自己。
或許,在他眼裡,自己只是一個小角色……
一個很小很小的角色……
可有可無那種。
現在可以不抓你。但是,某天,也會忽然讓你消失。
你毫無價值。完全就是一粒塵埃。他當然不會在意。
可是,潘厚明自己必須在意。
他不能做塵埃。
他需要表現出自己的價值。
欲言又止。
“說吧。”
“我知道兵工總署那邊的兇手。”
“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
潘厚明沒有解釋。故意含糊不清。
張庸於是點點頭。
這種資訊,沒有必要細究。只需要知道結果即可。
“你說。”
“他叫程炳德。是兵工總署的搬運工。”
“在哪裡?”
“牛欄街三十二號。他還有一個同夥。兩個人都很強壯。很能打。不知道是否有槍。”
“好。”
張庸很滿意。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愉快。
無需審訊。
對方就主動送上資訊。
程炳德,搬運工,顯然符合黃本寬他們的判斷。
強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