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鐵吾可能在背後搞我。我也不能客氣。搞他。”
“什麼內容?”
“你就寫,宣司令剛到上海,一下火車,就問上海的青樓妓院如何。”
“這……”
石秉道愕然。
這是惡意中傷啊!
會被抓的……
“讓他們在前面加個抬頭。就說是採訪軍政委員會督察專員張庸的時候,張庸說的。”
“這,萬一宣司令反駁呢?”
“那後天的報紙就寫,宣司令蒞臨上海,絕對沒有一下車就問上海的青樓妓院如何。是我搞錯了。我張庸道歉。”
“這……”
石秉道額頭冒汗。
這個張庸。真是亂來。直接和宣鐵吾對線嗎?
膽子生毛啊……
“如果宣司令盛怒之下派兵抓人怎麼辦?”
“寫完文章就躲。抓個毛線。”
“這……”
“這是兩萬法幣。就是給他們的安家費。連帶小報一起消失。”
“呃……”
石秉道繼續額頭冒汗。
他已經明白張庸想要做什麼了。就是搞臭宣鐵吾。
無論宣鐵吾是否反擊,無論採取什麼行動,這一番鬧將下來,都會成為官場上的笑話。
他張庸無所謂。本來他就是地痞流氓。毫無形象可言的。
這是典型的將對手拉低到自己的水平,然後用豐富的經驗擊敗對方。宣鐵吾只要認真,他就輸了。
張庸有很多的敵人。宣鐵吾也有。只要張庸開個頭,承擔第一波火力。他的敵人肯定會煽風點火,推波助瀾,將他搞的臭臭的。以後在上海灘,可能都沒臉見人了。
其他人暫且不說,警備司令部另外一個副司令楊琥肯定按捺不住。
宣鐵吾調任上海,對誰的威脅最大?肯定是楊琥啊!俗話說,一山難容二虎,他們倆能和平共處就怪了。
“對了,還有後後天的報紙……”
“什麼內容?”
“就寫,宣司令蒞臨上海,我,張庸,向他隆重推薦上海灘的青樓妓院……”
“好。”
石秉道沒表情了。
他無法想象,宣鐵吾會是什麼神情。
如果張庸出現在他的面前,他肯定會將張庸一塊一塊的生吃了。
“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