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人和美國人在天津衛沒有固定的租界。他們對這裡似乎不是很熱衷。
張庸趕到的時候,陳恭澍剛剛做完手術。
在手術醫生那裡,張庸看到了從陳恭澍身體裡面挖出來的兩顆彈頭。
都是7.65毫米的勃朗寧手槍子彈。
這種子彈在黑道上爛大街都是。槍也是。所以,無法追查。
“當!”
“當!”
張庸拿起帶血的彈頭,鬆開手。
彈頭落在搪瓷托盤內,發出清脆的響聲。還沒凝固的血液飛濺開來。
“醫生,傷員情況如何?”
“很嚴重。有一顆彈頭距離心臟不到一厘米。有內出血。是否能夠止住內出血是關鍵。”
“醫生,請你用最好的藥品。最好的資源。”
張庸直接掏錢。
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假的。
砸錢!
拼命的砸!
直接拿出一萬銀票。
但凡是能用上的。都全部給我用上。
只要有一絲絲的可能,都要將陳恭澍的小命留住。必須留住。
按照歷史發展,陳恭澍應該是不會死的。問題是,萬一呢……
唉……
還好,銀票能使人推磨。
在大量的銀票砸下去以後,伊麗莎白醫院的確是動用了全部的資源。
他們甚至打電話去北平,從北平調運醫生和藥品。
當然,這部分的費用,張庸全部包了。
但是,陳恭澍是否能夠活下來,依然是未知數。
因為當時的醫學條件,哪怕是全世界最好,對內出血診治也是比較難的。
只能寄希望於陳恭澍命大。
當然,一味的擔憂沒有用。還得反擊。
兇手是誰?
兇手在哪裡?
要怎麼復仇?
壓力頓時來到張庸肩上。
天津站沒有副站長。人員配置也不多。
全站人員加起來,不到三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