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我寫!我寫!”
田語曼急忙抓住機會。拿過紙筆開始寫供詞。
她必須在供詞裡面反覆說明,自己只是誘惑了楊鈞劍盜取備忘錄,絕對沒有試圖謀殺蔣夫人。
兩者有本質區別。
前者,可能還有萬分之一的活命機會。
後者,死亡率1000%。
作為組織高階局的女人,她當然是有文化的。很快,供詞寫完。
她又反反覆覆的修改。張庸也不催促。
直到她覺得差不多了,這才簽字畫押。
張庸接過來。掃了一眼。還是半信半疑的問道:“你真的沒有試圖刺殺蔣夫人?”
“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有。”田語曼尖聲說道。
“那好吧。這個罪狀,我們栽在你的表哥身上吧。讓他背這個罪名。”
“什麼?”
“我直白的告訴你吧,這個罪名,必須有人背。如果不是你,就是你的表哥。你自己選一個。”
“我,我……”
田語曼頓時天人交戰。冷汗直冒。
不假思索的,她就選擇了出賣自己的“表哥”。他當然不是真正的表哥。
“好吧。我幫你決定吧。他叫什麼?”
“袁……”
“日本名字。”
“青木純四郎。”
“他是你的上司?”
“不是……”
“是他策劃了盜取備忘錄?”
“不是……”
“那他是做什麼的?”
“他,他就是一個聯絡員。是專門來給我指令的。”
“指令?你已經加入了檀機關?還是加入其他哪個特務機關?”
“我沒有加入。但是……”
“你是拿日本人的錢?還是……”
“我……”
“算了。我也不問你。你先將你的錢財全部交出來吧!”
“我……”
田語曼抬頭看著張庸。
張庸十分坦然。
沒錯。我就是要你的錢,怎麼啦?很驚訝?這不是慣常操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