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忍著劇烈的疼痛出現的時候,看到一群大哥哥,大姐姐,還有一群陌生醫生的時候,竟然努力的挺出一個微微的笑容。
笑的那麼勉強,笑的那麼讓人心疼。
“我老了,十年前我曾做過這樣大的一臺手術,現在我做不下來了,你開看看,你有把握嗎!”
吳老沒有在乎什麼榮譽,也不怕別人說他不行了,在患者面前,他就是一個有一說一的醫生。他的白大褂上沒有多餘的東西,永遠是那麼的潔白。
張凡輕輕的點了點頭,攙扶著姑娘上了檢查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張凡開始檢查。
“質地堅韌,活動度差,有壓痛……”
張凡一邊檢查,一邊在心裡慢慢的構建著患者的病例資料。
靜靜的!
教室裡靜靜的。
年輕的學生們期待著,想象著自己如果是張凡多好。
“師伯,我把握不大,連六成把握都沒有!”張凡檢查完後,好像略有內疚的看著小姑娘。
小姑娘雖然不懂醫療,但她懂張凡的話,沒有六成的把握。淚水在姑娘泛黃的眼睛中,靜靜的流了出來,或許,她可以解脫了,爸爸媽媽也解脫了。
孩子的媽媽已經軟軟的坐在了地上。真的,希望破滅,比沒有希望更讓人心裡難受更讓她心疼。
學生們心裡也莫名的產生出一種憐憫。
或許這堂課,教會了他們不光是醫療技術,還有一種對疾病對生命的敬畏。
就在這個時候,吳老和盧老相互看了看。
“呵呵,可以了,比我當年都還有把握。我相信你。”
“你師伯當年連三成的把握都沒有!而且當時華國人的肝臟圖譜都沒有,甚至連個床旁CT都沒有!”盧老激動的說道。
“是啊!你現在需要什麼?”吳老笑著對張凡說道,他沒有看錯張凡,這個小子天賦真的好。
但,張凡沒有笑,心裡也沒有輕鬆。
這是對生命的敬畏。
“我需要助手,師伯師父,這種級別的手術,必須有幾個能水準的助手。”
“嗯,好,好,好啊,我說你能出師了,還真不是開玩笑。不自大,謹慎,你師父教的好啊!我和你師父聯絡助手,給你當巡回!”
這個時候,中庸的朋友圈激動了。
而華國醫療圈也把目光看向了茶素。
巨大肝臟腫瘤,比當年吳老做的那臺手術還要難!有想法的人,已經開始有動作了。
小姑娘的媽媽爸爸,真的如同做過山車一樣,摟著孩子無聲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