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呼叫是大事,落實支邊也不是小事,張凡把這個事情交給了茶素醫務處的主任,這種事交給他,張凡放心的很,他的性格不佔便宜就算吃虧,絕對能讓張凡滿意。
剛進國際醫療部,張凡就看到吳老皺著眉頭手裡拿著檢查單。
而吳老身邊站著大師哥老婆還有幾個陌生人,看到張凡後,大師哥的老婆剛要打招呼,吳老就說話了。
“你來看看,很奇怪。”這話一說,打招呼的人也都不說話了。
張凡接過檢查結果一看,“這麼紊亂?”
“是啊,幾乎所有系統都出了問題。”
“病號呢?”張凡問了一句。
“在病房。”
“師伯,我們去做個查體?”
“嗯,走。”
在部級醫院找個疑難雜症太簡單了,但是讓吳老都皺眉頭的疾病還是不多的。
雖然患者的疾病很嚴重,但老頭心裡沒個診斷方向,這就是很是麻煩的事情。
人體疾病很多時候講究一個追根溯源,但當系統徹底紊亂的時候,要從千頭萬緒中尋找最初的病因,很是考究一個醫生的綜合素質。
但,吳老行醫一輩子了,這次真的沒了頭緒。就如一個被貓咪抓亂的毛線團團,根本沒一點線索找頭緒,太雜亂。
進入病房,映入張凡的是一個臉色灰白,但神情卻是,怎麼描述呢,就是浪子的表情。
“來了?”
“嗯!”
“坐!吳老?”
“嗯!”
“呵呵,久仰,一代大家。”
說話說的莫名其妙,吳老回答的也莫名其妙。
“這是我們公司的潘董!”大師哥的老婆悄悄的解釋了一句。
這位潘總也是個人物,他老子是第一批過江的功勳,而他也曾是個小將。
後來,看著被他們覺得沒意思了,不刺激了,他頭一甩牙一咬,去了第三世界,成了一個揹包客。
哪個年代的揹包客,沒點錢估計不行,就如最早的歐美貴族去了非洲,什麼都不帶走,就帶了一個艾滋一樣。
他也是,晃盪了十年,算是也用腳步丈量了一遍大非洲。最後回來在經融系統當起了董事。
可身體卻慢慢的出現了問題,剛開始腰痠背痛,碰涼水就如針扎。
咳嗽,劇烈到肺泡都能咳出來。原本也是個彪型大漢,幾年的時間就成了火柴棍。
這幾年跑了不知道多少國家,跑了不知道多少醫院,就連診斷都不一樣。
有說是重症結核的。
有說是寄生蟲的。
還有說是慢性腎炎。
也治療了,大劑量的藥物下去,病情時好時壞。
吳老站病床邊上要上手,張凡先一步站了出來。“師伯我來!”
老頭看了看張凡,點了點頭,“帶上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