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這話說的,倒是把旁邊的林秀紅給逗笑了一下。
好在林秀紅很快回過神來,趕緊屏住笑意。
可這個舉動,還是讓對面的徐有漁遭受暴擊。
很顯然,剛才崔素玲喊她過去攤牌的事情,林秀紅也是完全知情的。
一念至此,徐有漁頓時如坐針氈,難受的要死,眼角餘光瞥向自己身邊的李叔叔。
雖然李國鴻面色平靜,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徐有漁總感覺李叔叔的嘴角好像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淡淡笑意。
面對叔叔阿姨偶爾瞥過來的目光,哪怕徐有漁在進來之前就做足了心理準備,此刻還是覺得時間有點難熬。
於是她只好朝李珞眨眨眼,讓他趕緊找個理由把自己撈出去。
李珞看著好笑,給自家老媽剝了個橘子,又給應禪溪捏了幾顆葡萄。
隨後他總算站起身來,餵了顏竹笙幾塊西瓜,便拍拍徐有漁的肩膀:“有漁姐,讓他們接著打吧,我倆出去打會兒檯球。”
“好!”徐有漁聽到這話,瞬間站起身來,比李珞還快一步,匆匆朝門外走去。
李珞跟在後面憋著笑,終於從麻將室裡出來之後,便看到徐有漁在走廊上長出一口氣,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曠世大戰一般。
“有這麼誇張嗎?”李珞關上麻將室的門,忍不住問道。
“你懂什麼?”徐有漁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我怎麼不懂了?我可是過來人。”李珞走到徐有漁身邊,拍拍她的肩膀寬慰道,“你這還只是社死的初級症狀,等到社死後期的時候,就會好很多了。”
“什麼意思?”
“心已經死了,人也麻木了,面對社死便如同行屍走肉,彷彿尷尬的不是自己一樣。”李珞高深莫測的說道,“而到了社死末期,則面對這種情況更是如春風拂面,毫無改色,淡然處之。”
“有漁姐,你現在還嫩著呢。”
“等你到了我這個階段,自然就不怕所謂的社死了,甚至還能享受它。”
“我享受個屁!”徐有漁一臉無語的吐槽道,“你這多少是有點變態了。”
“反正這事兒已經無法避免,為什麼不能正確面對它呢?”李珞苦口婆心的勸慰道。
“你想多了,現在也就我爸媽和你爸媽知道而已。”徐有漁擺擺手說道,“我仔細一想,這都是自己長輩嘛,除了我爸,其他人也不會真的看我的書,所以也就還好。”
“只要我寫書這事兒別真的傳到學校同學那邊,我覺得還是勉強可以接受的。”
“不然我這前任學生會會長的面子得往哪兒擱?”
“我的建議是你少說兩句。”身為過來人的李珞瞅了她一眼,隨後提醒道,“我之前也是這麼想的,但越是這麼想,暴露的就越快,有漁姐你可得三思啊。”
“你說什麼呢!不要烏鴉嘴!”徐有漁一聽這話,趕緊伸手捂住李珞的大嘴巴,惡狠狠地說道,“趕緊把你嘴裡的晦氣全給我嚥下去!”
兩個人在二樓客廳一陣鬧騰,一邊閒聊一邊拿起了球杆,在臺球桌這邊玩起來。
這第三天的夜晚,很快就這樣過去。
……
等到2月4號上午。
李珞從床上醒來,把自己身上的白嫩手臂挪到一邊,又把自己腿上擱著的大長腿給撇開,慢慢從床上坐直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