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另外兩個問題就不同了,上面給出了“造不如買”的指導意見,跟一分廠的原定計劃南轅北轍,那麼一分廠是要“抗命”嗎?
而奉天那邊的海獅大面包,比一分廠的京城牌商務車明顯要好一些,定價卻比京城牌略低,這個問題更是事關重大,
要知道一分廠這一年多來,在新車型上投入了大量資金,只靠1041的利潤已經有些捉襟見肘了,如果商務車專案一炮不響,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緩過勁兒來。
但李野卻根本就不在意這些。
因為他早就猜到會是這個結果了。
造不如買,是這幾年內很有市場的一種說法,內地有很多技術專案的下馬,都跟這個說法有關係。
但一分廠的技術發展路線不依賴外人,誰給出指導意見都沒用,我又不需要你審批研發資金,你指導個毛線啊?
而奉天那邊.
李野低聲道:“老陸,你說的奉天那邊新車的定價比我們低.會不會是得到了我們這邊的風聲?”
陸知章赫然一驚,問道:“得到了風聲?你說咱們這邊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
這年頭的通訊遠不如後世發達,人際關係也沒有那麼緊密,有些訊息的傳播非常緩慢不說,而且大家也不懂得這種訊息的價值,也沒有傳遞訊息的渠道。
而奉天那邊給出的定價如此具有針對性,李野自然懷疑有人吃裡扒外。
陸知章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意味複雜的道:“那如果真有叛徒,你覺得會是誰?”
一分廠的車還沒上市,價格也沒有正式公佈,只是在兩個月前的一次會議上,被牛紅章強烈要求,李野才被迫提了一下。
看看陸知章複雜的眼神,顯然他的心情也有些不好了。
牛紅章跟李野意見不同,但終究是一個鍋裡吃飯的,如果真是他,那這個事情可就嚴重了。
“是不是他,咱們試試就知道了。”
李野笑了笑,然後拿起鋼筆在紙上寫下了幾個價格:“咱們新車上市就按這個價格賣,誰反對的最激烈,誰就是心裡有鬼。”
陸知章拿過李野寫的價格,一看之後震驚的道:“李野,你這是清倉大甩賣嗎?”
李野當初給牛紅章報的價格,是二十五萬到二十八萬不等,但是現在他寫的價格,最高的才十九萬八,一下子降低了差不多十萬。
一輛車降低十萬,別說牛紅章了,就是陸知章也接受不了。
這十萬塊錢可是純利潤啊!就現在一分廠核算的價格,賣這個價說不定都得賠錢。
但是李野卻淡笑著道:“老陸,既然人家出招了,那咱們就不能慫,我早就找人算過了,這個價格只要銷量上去了,利潤還是很可觀的。”
陸知章砸吧砸吧嘴,很糾結的道:“但我覺得再貴上五萬塊也很好賣啊!用不著這麼狠吧?”
“呵~”
李野輕笑一聲道:“老陸,商業競爭是很殘酷的,你不夠狠,就成不了領頭羊。”
李野不知道二十二三萬也可以賣出去嗎?但他就是要一刀砍到極限。
在八九十年代,內地湧現出了那麼多的汽車品牌,有很多都是仿豐田、仿海獅或者仿造的其他國際品牌,為什麼都沒有活下來?
他們也不是不懂營銷,就比如請本山大叔代言的松遼汽車,就早早的利用了明星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