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乾爹.李野兄弟你幹嘛發那麼大火啊,我這不是來跟你商量嗎?”
郝健眼看著李野突然變臉,一時之間實在反應不過來。
以前自己跟李野說什麼商業上的想法,不論對了錯了深了淺了,李野都會給予中肯的指正。
但今天郝健只是剛說了個開頭,連具體想法都還沒仔細解釋清楚,李野怎麼就如此嚴厲了呢?
但李野可沒有給郝健解釋的意思,他只是嘆了口氣,淡淡的道:“今天我喝多了,說話可能沒個分寸,那咱就先不聊了,免得傷了和氣,你先找地方住下,明天我們開會再說。”
“啊?”
郝健打了個愣怔,趕緊道:“沒事沒事,兄弟你看我來的不巧,我在鵬城應酬的時候也經常喝多,你快躺下好好睡一會兒”
郝健很不好意思的起身告辭,臨走的時候,訕訕的拿出了兩大包麻糖。
這麻糖是郝健的老婆安曉蓮親手做的,每隔一段日子就會讓人捎來一些。
現在的李野當然不缺一口麻糖,但每一次收到麻糖之後,都會特意打個電話給老郝,樂呵呵的聊上幾句,問問乾女兒郝翠翠最近身體怎麼樣?學習好不好?
因為李野和郝健是由麻糖結緣,所以這兩包麻糖裡面,有著兩人的際遇和緣分。
李野看了看郝健,當面把麻糖拆開,拿出兩塊塞到嘴裡嚐了嚐,點點頭道:“不錯,味兒沒變,你老郝的手藝沒有丟。”
“哪能丟了手藝呢!兄弟你趕緊歇著,我先走了。”
郝健心下稍安,這才轉身離開了四合院。
一出院門,郝健的眉頭就緊緊的皺了起來,臉上還多少有了一些些難過的神色。
順著衚衕走上大街,一直走出五六百米遠,郝健才拉開一輛桑塔納的後門坐了進去。
現在的鵬城七廠,已經不是當初想淘換輛汽車,都要求爺爺告奶奶新舊不論、破爛不忌的時候了,
就京城辦事處就有好幾輛小轎車,其中只要郝健過來,必須給他配一輛。
而此時的轎車駕駛位上,坐著一個年輕的女子,正拿著個小鏡子對著自己照啊照的臭美。
看到郝健上車,女子收起小鏡子,打火掛擋,一邊看車一邊問道:“郝廠長你拜訪的是哪位大人物啊?怎麼連頓飯都沒留?”
郝健坐在桑塔納的後座上,懨懨的道:“我也沒打算在這裡吃飯。”
女子從桑塔納車內的後視鏡看了郝健一眼,然後道:“那我們去老莫吃飯吧!
吃完了還可以去跳舞,伱最近的舞步沒怎麼長進,要多加練習呢!”
“不去老莫了,”郝健想了想道:“去積水潭那邊,我去找個兄弟吃飯。”
女子一聽來了精神,笑著道:“是那位靳鵬靳經理嗎?我早就聽說過他了,這次倒是要見見你的這位得力干將。”
“得力干將?呵~”
郝健發出了一聲無奈的呵笑。
靳鵬現在的職位是鵬城七廠的銷售經理,名義上是郝健這個廠長的下屬,但外人哪裡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呢?
靳鵬可不是郝健的下屬,而是郝健的兄弟,也是郝健的.制約。
鵬城七廠現在有著幾萬人的規模,每天生產出的產品數量以百萬計,而這以百萬計的產品想要“供不應求”的銷售往全國各地,都要靠靳鵬的銷售系統。
別看郝健在鵬城是知名的“明星廠長”,但他自己心裡清楚,離開了靳鵬手裡捏著的銷售渠道,他這個廠長立刻就能丟掉半條命。
所以郝健想了想,還是對那個女子道:“小娜你自己找地方吃飯吧,我找靳經理有事兒要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