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野,你的航班也取消了嗎?我剛才怎麼沒在候機區看見你?你是來送機的?”
“我不是來乘飛機的,我剛剛落地,你在候機區當然看不見我了。”
“你剛剛落地?”
張睿一愣,然後問道:“你從哪裡飛過來的?你怎麼買的飛機票。”
周圍幾個京外的學生也看向了李野,畢竟以他這個年紀,是不應該有資格坐飛機的。
李野不動聲色的道:“港島那邊的出版社邀請我去交流了幾天,回來的時候他們幫我買的飛機票。”
“你從港島回來?”張睿滿臉驚訝,然後笑道:“牛啊兄弟,你這寫,都給寫出國了啊!怪不得我看你這一身行頭光鮮的很呢,感情這是外國貨呀!”
李野慢慢轉頭,也是驚訝的對張睿道:“出國?你怎麼有這種想法?”
張睿沒反應過來,奇怪的道:“這有什麼不對嗎?”
這時候,靳鵬在一邊冷冷的道:“港島是我們國家神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出去之後,可千萬不要隨便亂說。”
“.”
靳鵬對張睿這個傢伙的印象,可著實不怎麼樣。
本來他家的房子賣八千塊,就是最貴的一家,然後都講好了拿錢過去了,他臨時加價到一萬,雖然帶了一屋子的傢俱,但那也是不講信譽。
而隨著靳鵬的話音落下,車廂內立刻寂靜了下來。
其實在八十年代,人們下意識的認為去港島就是出國,張睿純粹就是口誤。
張睿“噗嗤”一笑,然後道:“對對對,幸虧現在我還在咱們的土地上,要不然都沒有改正的機會
對了李野兄弟,你達者為先,給我們說說外面的情況,也讓我們多一點經驗,別讓外人小看了咱們。”
李野搖搖頭道:“這有什麼好說的,大家都是人,誰強誰弱都是憑本事說話,只要你比他們學習好、能力強,誰也不會小看了咱們。”
“這位小兄弟說的在理,”旁邊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插話道:“我們單位以前進口菊花那邊的零件,那是說盡了好話,還是冷眉冷眼的愛答不理,我都以為他是個面癱患者,
結果去年咱們自己的研究所突破了新技術,那人滿臉堆笑的找我們,又是降價又是送禮,我特釀的當時就問他你丫原來也會媚笑啊!”
“哈哈哈哈~”
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
有了這位京城人的加入,大家聊得倒是越來越融洽。
當知道靳鵬、郝健是因為李野的“邀請函”而去的港島,周圍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李野,目光明顯火熱了三分。
現在的出境有多難?李野年紀輕輕,就能把人給“帶”出去,這是什麼本事?
怪不得剛才說“憑本事說話”呢!
整個車廂裡面,也就只有陸景瑤的目光,沒有落在李野的身上。
她茫然的看著窗外,拼命的想要回憶昨晚還在學習的英語知識,希望用學習上的專注,隔斷耳畔的聲音。
這半年多來,陸景瑤拼命的學習,很多時候都可以達到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境界。
但今天無論她怎麼努力,李野那邊的聲音卻針扎一般鑽進耳朵,扎進心裡。
【為什麼以前的他是那樣的普通,而現在的他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人們議論的中心?】
前來送機的柳慕寒就坐在陸景瑤身邊,看著陸景瑤的臉色逐漸變白,就知道她又自我偏激了。
柳慕寒從李野上車的那一刻開始,就仔細的對他進行了觀察,李野從前到後就只往陸景瑤這邊看了一眼,而且還是一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