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好好待在家裡休息,使館那邊請個假。”
言晏舀粥的動作一頓,這樣的話聽起來沒什麼問題,但這語氣儼然是已經替她做好了決定。
她抬頭看他,“我已經請了兩天假了。”
聶南深也看了她一眼,“不是說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中午輸完液就好得差不多了,”微微蹙著眉,“況且我還有工作要做。”
“就憑你那點能力,”男人似笑非笑,“除了我,還有哪項工作是非你不可的?”
言晏臉蛋微紅,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沉聲道,“這是我的事,去不去也是我的問題。”
使館那邊的工作一直很忙,她這邊已經耽誤了三天的時間,雖然魏秘書那邊沒有來催,但這也不是她不去的理由,況且……現在離實習期結束也沒剩多少時間了。
但是在這件事情上,男人的態度出乎意料的固執。
“所以,”聶南深放下勺子,淡淡的看著她,“你是自己打電話請假,還是要我親自去說?”
見她不說話,聶南深也沒再開口,只是從口袋裡摸出手機開始翻找號碼。
言晏握著湯勺的手緊了又松,好半天才咬牙道,“我自己來。”
男人的手指停在撥號鍵上,聞言寵溺的笑了笑,“好。”
早飯結束後,言晏吃了藥就給魏秘書打了個電話,那邊倒沒說什麼,只囑咐了兩句讓她好好休息,病好了再去上班。
言晏回了句好便掛了電話。
窗外的光線透進簾子,冬季偏冷色的光照得連帶屋內的溫度都好像冷了許多。
“藥我吃了,假也請了,”言晏轉身看著站在她身後比她高出許多的男人,精緻的臉蛋上露出一抹溫婉無害的笑容,“現在,你可以走了。”
聶南深低頭看著她,嗓音也低啞許多,“嗯。”
言晏在客廳掃了一眼,很準確的就在沙發上捕捉到了屬於男人的外套,“記得帶走你的東西。”
聶南深沒搭理她,長臂一伸就將她抱了起來,“去房間再睡會兒。”
言晏頓了兩秒,“好。”
聶南深低頭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將女人放到床上,聶南深替她掩好被子,又出去倒了一杯水和取了幾粒藥放在床頭,然後才在床沿坐下,手掌順勢就貼到她臉上,低聲的道,“別睡過頭,中午記得給醫生開門。”
“好。”
聶南深低頭看著女人溫靜柔婉的臉,似乎只要他離開,說什麼都是好。
“還有,記得吃藥。”
言晏覺得有些好笑,“聶南深,我不是小孩子。”
聶南深只是看著她,“嗯,”頓了頓才道,“有事打我電話。”
女人已經閉上眼了。
他也沒再出聲打擾她,大概就這樣看了十多分鐘左右,才起身退出房間。
言晏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中午,除去本身的不舒服,退燒的感冒藥多少都有點嗜睡的副作用,她不知道聶南深到底什麼時候走的,待醒過來屋子裡已經沒有男人的痕跡了。
她從床上坐起來,怔怔的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記憶也開始逐漸清晰起來,從昨天男人突然出現開始。
比起幻覺,倒更像是一場夢。
舔了舔乾澀的唇,正想下床找水喝,視線一下就觸到了床頭放著的藥和水,還有一個體溫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