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玥?
不知為何徐餘年的心頭忽的跳出了這樣一個名字,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心道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隨即他推開了徐府的府門,邁步走入了其中,幾乎是出於本能的他來到了那間廂房的門口。
“我叫流火,我來殺寧州魏王。”
昨日那少女所言之物又在徐餘年的腦海中響起,他皺起了眉頭,伸出手想要敲開房門的手在想到這些的剎那又停了下來,懸在了房門口。
他的眉頭在那時皺起,臉色有些無奈。
這個叫做流火的少女,長得倒是漂亮到了極點,徐餘年不得不承認自己很喜歡她的那張臉蛋,這樣說來或許有些猥瑣的味道,但他確實在看到少女洗得乾淨的臉蛋後,胸膛重重的跳了數下,以至於在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中,他閒暇時分都會忍不住去回想少女的那張臉龐。
但對方的身份成謎,他也曾追問過對方到底是誰,對方卻對此並不多言,從昨日甦醒之後,便一直在盤膝修行,對於自己的處境以及徐餘年的身份都不關心,似乎只滿心想著殺了魏來。
為此徐餘年甚至在心底腦補出了一套風流王爺始亂終棄,美麗少女棄簪從武,為手刃陳世美苦心修行的故事……他在屋門口思慮了許久,始終未有下定決心要不要敲開房門。
見了少女,說什麼?她問我是誰,我該怎麼回答?她要殺魏來,我攔不攔她?
徐餘年的腦子裡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又覺得自己太過重色輕友了一些,不免又有些羞愧。
“餘年!”
“餘年!”
可就在這時,一道粗獷的聲音從府門口的方向傳來。
徐餘年一愣,回眸看去,卻是孫大仁與蕭牧不知為了何事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徐餘年有些詫異,他站定身子,攔在了那房門前,並不願意讓孫大仁發現屋中藏著什麼東西,臉上卻故作鎮定的問道:“孫兄、蕭統領……有什麼事嗎?”
孫大仁的神經大條,並未察覺到徐餘年的異樣,他一見徐餘年比極為熱諾的伸出手,攔住了徐餘年的肩膀,朝著他擠眉弄眼的說道:“你小子!這麼大的事都瞞著我!?不把我當兄弟?”
徐餘年的心頭一驚,暗道我兩什麼時候是兄弟了?
但暗以為自己的秘密暴露的徐餘年卻不敢反駁,只是小聲言道:“什……什麼秘密?”
蕭牧卻在那時臉色不善的瞪了他一眼,喝道:“還演?”
蕭牧於眾人心中素有威望,被他這般呵斥,徐餘年頓時心頭一慌,幾乎是下意識的瞥了一眼一旁的房門:“我……”
“蕭將軍別生氣……”孫大仁卻在那時言道,他伸手拍了拍徐餘年的肩膀又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魏來好,但這種事不能瞞著……”
卻並未注意到徐餘年的額頭上已經滿是汗跡,徐餘年連連點頭,暗覺這事是藏不住了,正要坦白時,孫大仁卻語重心長的再言道:“阿來畢竟年紀其實跟咱們差不多,加上最近經歷的事情那麼多,壓力定然大得出奇……”
“徐玥、呂硯兒,這兩個人我已經在戶部好生的查了查,前面一個寧州根本就沒有叫這名字的人,後面的那個倒是有一個,不過年紀已經六十好幾,我想啊,阿來一定是憋壞了,才得了臆想症……”
“啊?”本來已經做好坦白準備的徐餘年聽到這話,頓時臉色古怪,他側頭看向孫大仁問道:“你來是為了說這事?”
“不是這事還能有撒?我都聽你府中的人說過了,昨天魏來來問你關於徐玥的事情了對吧?”孫大仁不疑有他,在那時言道。
徐餘年回過了神來,趕忙應道:“對對對!是有這回事!”
而心底卻暗暗長舒了一口氣。
“這樣大的事你瞞著不報,要是魏王有個閃失,這過錯你擔得起嗎?”一旁的蕭牧還在為此事氣惱,看著徐餘年的臉色極為不善。
孫大仁見狀趕忙言道:“唉……咱們做兄弟的,得幫他分擔分擔,我看那李澄凰就不錯,他要去大楚就讓他去吧,我陪著他,盯著他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事,明日議事的時候,咱們就順著他,這寧州你們就多擔待一些……”
“等這事過了,咱們再謀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