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渡遠笑道:“不是說好了這回你做主帥我做軍師的嗎?”
柳園知道這是衛渡遠在給自己立功的機會呢,到時候若是藉此機會平了叛,那他就是功勞最大的,不但能得皇上信任,還能得了士兵們的信服,也算是一石二鳥了。
“攻城!”柳園大手一揮,前鋒軍率先衝了出去。
自從他們派人去救了皇上回來,京城戒備更嚴了,是一絲訊息都散不出來,衛渡遠和柳園都很是著急,不論是錦瑟還是小六的狀況他們都不甚清楚,他們等不及了。
攻城令一下,士兵們立時將雲梯搭了起來,前鋒軍皆有序地爬了上去,就在此時,城樓上計程車兵開始往下扔石頭。
柳園再一揮手,站在最前排計程車兵拿著盾蹲了下來,而第二三排計程車兵皆拿著弓箭往城樓上計程車兵射去。
他們交替進行,弓箭不斷,隨著一聲聲慘叫,不斷有人從城樓上墜落下來,身體重重砸在地上,砸出血漿,染紅了一片。
可這就是戰爭的殘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衛渡遠冷靜地看著這一切,眼中毫無波瀾,還是柳園嘆道:“到頭來受苦的還是這群無名計程車兵,還是百姓……”
衛渡遠偏頭看著柳園,不無認真道:“那你一定要記住今日!”
柳園迎視著衛渡遠,堅定道:“一定!”
若是他真的坐上了那至高無上的位置,他定然不會輕易挑動戰爭,但他也不會放棄利用戰爭的手段來獲得大昱的和平。
“你既相信我,那我必然不會負了我們的抱負!我一定會創造屬於我們的太平盛世。”
衛渡遠頭一次覺著離柳園如此遠,好像已經看見了高高在上的王,他雄才大略、睥睨天下,又恍惚覺著或許這才是真正的柳園。
這時候,城門被開啟了,京城裡的將領終於出來迎戰了。
兩方人馬對峙半晌,還是對方一小將先出來叫陣。
按理說一般這種時候只要派個小將領出去迎戰便是,可耐不住衛渡遠今兒心情激昂,當下就提起槍來進入了兩人過手的地兒。
柳園嘴角噙著抹笑,好整以暇地看著。
場上的兩人遙遙相對,還是對方的小將先提著槍襲來。
衛渡遠臉上帶著笑,輕鬆就格擋住了對方的第一輪攻擊,對方又揮了一槍過來,他仰面躲過,抓住時機主動出擊,那小將成功被打下馬。
頓時,衛渡遠所領軍隊傳來了歡呼聲,而對方軍隊顯然顯出了絲絲萎靡之態。
衛渡遠打馬歸隊,柳園拍了拍他的肩頭讚許了幾句便利落地揚手出軍,霎時,雙方軍隊糾纏在了一起。
雙方兵力上算是勢均力敵,這第一場仗打得都不花哨,傷亡人數也都差不多,不過一次簡單的試探罷了。
回到軍營,幾人商討了一番下一場仗的安排便就各自回去歇息了。
衛渡遠躺在床上卻是睡不著,心頭惦念著餘錦瑟的安危,恨不得立時將她帶回身邊,又困於現今的困境不得。
他下意識地將脖頸上的香囊攥到了手中,然後沿著香囊上繡的梅花花紋摩挲著,還是覺著不夠,又將那香囊開啟將裡面的東西取了來,赫然是他同錦瑟成親那日用彼此的頭髮做的同心結。
他將其貼於心髒的位置,就這樣,又閉眼小憩,不消多會兒呼吸漸漸緩,顯是睡了過去,但他握著同心結的手卻是沒松。
餘錦瑟身子不爽利,她住的宮殿又是好一番鬧騰,繡娘們便搬了地兒到離她最近的一處宮殿去了。
她自是沒什麼意見的,以前那些個繡娘在她這邊兒繡制是因著她方便,如今她這身子顯然是不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