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親王委實沒想到餘錦瑟會給自己使眼色,不禁挑了挑眉,算是答應了。
“你們明兒就帶著父皇到御花園去走走吧,別讓閒雜人等接近,以免讓父皇受了驚。也不要出去太久了,否則怕是適得其反。”
寢宮內的人皆應是。
這時候,熬的藥也差不多好了,皇上總算是喝了。
出了皇上住的寢宮,恭親王問道:“你為何要有此提議。”
餘錦瑟似是沒有察覺到恭親王的試探,微微一笑道:“老人就該哄著,這不就喝了藥嗎?況且,皇宮守衛森嚴,皇上不會有事的。”
恭親王對此不置一詞,沉吟半晌,問道:“你是不是覺著我太過狠心了?”
恭親王不是個在意別人看法的人,可餘錦瑟不同,這是雪梅和他的女兒,看著她就像看到了二十年前的雪梅。
“不是,只是覺著現今的他,不像是那個在至尊之位上掌握旁人生殺大權的人,而只是個踽踽獨行的老人。”
餘錦瑟說完這話就同恭親王告退去縫製龍袍了。
翌日晌午,皇上就吵著要出去走走,還是餘錦瑟踩著點來勸著他再吃些,他這才消停。
吃了飯,他又來了瞌睡,只好去午睡了。
醒來已是申時,他估摸著自己這時候出去,再拖個一個時辰天兒就要黑了,倒是剛剛好。
寢宮中的下人都得了令,知道皇上今兒是要出去的,是以也沒阻攔他,安心伺候著他出去了。
到御花園走了沒一會兒皇上就有些累了,他身子不好,是真的累了,乾脆就坐在亭子裡的石凳上看著外面的景色。
花凋樹枯的,看著不過是平白惹人愁緒,皇上正生著病,又面臨如此處境,更是愁上加愁了。
這時候,皇上突然發病,一旁一直貼身伺候皇上的總管太監立時道:“不好了,皇上發病了,快請御醫啊!”
這時候,餘錦瑟剛好帶著穿著侍衛服的小六過來,小六甚為機靈,見狀,立時上前將皇上背在了背上要往皇上住的寢宮去。
一旁的侍衛本欲攔著,卻是被餘錦瑟阻止了:“皇上的命重要還是誰揹著皇上重要。”
來為首的侍衛被餘錦瑟訓了,當下也不敢多說什麼,見皇上被人揹著已經走遠,忙同餘錦瑟行了個禮就追了上去。
小六到了一個拐角處,另一個著侍衛服的人就來了,他背上同樣揹著個人,穿著明黃龍袍,不過是個假人。
小六同他點點頭,就轉身往另一條小徑奔去了,而那人就往皇上住的寢宮奔去了。
皇上穿著龍袍委實顯眼,小六忙將皇上身上的衣裳扒了,幫著他換成侍衛服,這才揹著人往狗洞處行去。
只是沒走幾步,他就瞧見了一隊侍衛行來。
為首的侍衛覺著奇怪,忙喝道:“你在幹什麼?背上揹著誰?”
小六的步子猛的頓住,臉色變了又變。
有匪君子來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