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將趕忙低頭認罪:“臣不敢,臣只是堅信王爺是被冤枉的,希望皇上查清事實,再做處置不遲。”
皇上微微眯眼:“好你個恭親王,竟敢結黨營私!”
恭親王現已冷靜下來了,他既有感於這武將對自己的忠心,又忍不住諷笑於自己父皇的絕情。
這是決定藉機除掉自己了?他是要為誰鋪路?
還沒想個明白,柳園站了出來:“父皇,皇兄向來忠君愛國,得手中士兵個個稱讚,兒臣相信皇兄是斷不會做出有辱大昱之事,還望父皇三思。”
恭親王雙眼陡然變得銳利,斜眼看了眼恭敬跪在一旁的柳園,心念電轉間,難不成是為了他?
相繼的,也有幾個文臣武將,還有幾個親王站出來表態了。
只不過,他們個個懷有的心思,卻是值得人商榷了。
那些個大臣都是原就效忠於恭親王的,大多都是怕恭親王出事後自己也不能討個好。至於那些個親王,卻是為了能在皇上面前博個愛護兄弟的好名聲罷了,要說真跟恭親王有什麼交情,倒也不是。
“你……你們個個都……”
皇上一口氣沒提上來,胸膛起起伏伏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旁的太醫是陪著來的,當即上前替皇上診治。
過了半晌,皇上這口氣終於緩了過來,卻也沒有要再聽恭親王說話的意思了,兀自道:“來人啊,將恭親王押下去,軟禁於恭親王府中,沒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恭親王府半步!”
底下的人還要再求情,被皇上一揮手阻止了。
“這事兒就交由宋昕來查吧。”頓了頓,他又道,“現今最要緊的事兒是同匈奴議和,其餘的事兒,朕不想再聽了。”
“朕累了,明日再給朕拿出一個章程來吧。”皇上說完,一旁的總管太監就吊著嗓子喊下朝了。
一干朝臣跪伏在地上,送皇上出了大殿。
柳園緩緩站了起來,嘴角微微勾起,果真是自己的好兄弟,這就替自己送上刀來了。不過,自己這好兄弟的運氣也忒好了點吧,恭親王恰好在針對他,打算對他下手,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對恭親王動手。
還真是瞎貓撞上死耗子。
要說柳園為何這般篤定衛渡遠對京城的事兒不清楚,那還是因著時間不對。
恭親王才彈劾衛渡遠沒幾日,就算衛渡遠京中有人訊息也應該還在路上,而柳園派人送去給他的信也同樣還在路上。
柳園加緊走了幾步,趕上了前面的衛磐:“衛將軍,這會子你和公主也該放心了。”
出了這樣的事兒,朝野震盪,衛磐也不敢將笑意表現得太過明顯,剋制著自己臉上的笑意道:“是啊,放心不少。不過,我可不敢告訴公主這事兒,她現下有了身子,我一直瞞著呢。”
柳園微訝,壽春公主多年無所出,他沒成想她這會子竟是有了孩子。
不過只一瞬,他便回過神來,抱拳道:“那可得恭喜將軍了。”
衛磐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提著:“現下三個多月了,胎兒已穩,我這才敢說出來。”
柳園是知道大昱這個風俗的,溫言表示理解,又說了幾句,到了宮門前兩人才話別,各自往各自府上去了。
有匪君子來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