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戲演完,衛渡遠臉上的笑容沒了方才的收斂,而是肆意非常:“怎麼樣?為夫夠體諒媳婦兒了吧?”
餘錦瑟輕輕摸了摸衛渡遠的臉:“我家夫君真乖!”
兩人的相處倒是愈發舒心了,就算是幾十年的夫妻佳話怕也沒這般親密,真真是羨煞旁人!
吃完麵餘錦瑟也就收拾碗筷去灶房洗了,衛渡遠卻是拿起了餘錦瑟畫的繡樣細細端詳起來。
這繡樣跟平日裡的女子衣裳差不多,可又別出心裁地在衣袖處改了改,讓人眼前一亮,且這樣也讓穿著的人行動更為方便,同時也不失端莊。
只是……還差了點什麼!
餘錦瑟一進門就瞧見衛渡遠在看她今個兒下午弄的繡樣,也湊上去一起瞧:“可看出什麼了?我覺著差了點,但又不知從何下手!”
衛渡遠自然地伸手將餘錦瑟攬進自己懷裡,半晌,才指著繡樣的衣領道:“這兒,你這衣袖既然改成這樣了,衣領子也跟著改改。不若往外翻一點……”
餘錦瑟眼前一亮,激動地吻了衛渡遠一口:“渡遠你真聰明!”
話罷,她便從衛渡遠懷裡出來,按照他剛剛說的意思又改了改,瞧著果真順眼了不少。
衛渡遠見餘錦瑟笑得雙眼彎彎,加之方才她的那個吻,心裡癢癢的,禁不住又捏了捏她的臉,道:“媳婦兒這般厲害,你夫君自然不能太差了。這樣,我瞧著也更適合馬伕人。”
衛渡遠的臉都要貼上餘錦瑟的臉了,她覺著自己渾身都燒起來了,嘴裡卻是毫無底氣地質問道:“你怎麼就瞧著適合馬伕人了?你怎麼能那般仔細地瞧旁的女子呢?”
衛渡遠覺著好笑,又覺著心裡甜絲絲的,這人在為自己多看了旁的女子一眼而生氣呢!
“家有嬌妻,夫哪裡還有多餘心思瞧旁人一眼?”心中歡喜,衛渡遠的嘴自然也跟抹了蜜似的。
餘錦瑟今個兒心情分外明朗,羞澀也少了幾分,雙手纏繞上了他的脖頸,又主動湊近輕輕吻了下他的嘴角,比起方才激動下的吻,這個吻更是纏綿悱惻。
衛渡遠耐不住了,一把將人抱了起來向裡屋走去,將人輕輕放到床上後,便道:“為夫覺著方才沒吃飽。”
嗓音低沉喑啞,有股子魅惑人心的感覺,撩撥著人的心絃。
今個兒真真是個明朗的好日子!
翌日一早衛渡遠就醒來了,瞧著窩在自己懷裡睡得正香的人兒,他心裡是止不住地窩心,恍然覺著原來這就是歲月靜好,讓人覺著安寧!
他又瞧了會兒餘錦瑟的睡顏這才準備起身,昨個兒將人給折騰狠了,今個兒定要她好生歇著。
他先是將早飯給弄好了,正要去屋裡叫人起來吃飯,門外卻是響起了敲門聲。
衛渡遠開啟院門一看,竟是魏三:“你怎地這般早就來了?還沒吃早飯吧,快進來。你小子有口福了,今個兒可是我做的早飯。”
魏三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真的啊?還真沒吃過大哥做的東西。”
衛渡遠用頭向院子裡指了指:“那還不快進來。”
魏三應了聲,滿面春風地踏進了院子,臉上的笑意是止也止不住:“你不曉得,我昨個兒去尋了那保官,那保官說啦,他們家掌櫃的也打算整衛北呢!”
衛渡遠的直覺告訴他這事兒並不簡單:“那掌櫃的為何要整衛北?”
魏三笑得更是舒暢了:“原來那趙寡.婦不是尋不到了,而是被那掌櫃的給藏起來了,這是打算給那趙寡.婦出頭呢!其實依我看,該是那掌櫃的咽不下衛北上了自己娘們兒這口氣,這是打算報復呢!”
衛渡遠曉得這衛北以後的日子是難過了,可這賭場掌櫃卻讓他不得不在意,若是他真的想替趙寡.婦出頭,不定就會查到自己頭上來,還得去打聽打聽才是。
魏三沒能見到餘錦瑟,衛渡遠說是她還在睡,他一想就琢磨出味道來了,對衛渡遠又是好一頓調侃。
等吃到衛渡遠做的早飯時,他又不禁豎起大拇指好一番讚歎,不是多好吃,只是他還真沒想到自家大哥還有這份兒手藝,那可比小六弄得好吃。
吃飽喝足了,他又得趕回鎮上衙門裡做事去了。
衛渡遠送走人,便去裡屋將餘錦瑟個扒拉了出來,餵了飯,又是膩歪了一番,他才出了門。
有匪君子來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