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個臭男人,那裡一上腦就想起你了,一遇到什麼危險就將女人給推上前去給他們擋,算什麼男人?
她嘴角因此而掛上了抹快意的笑。
而這會兒餘錦瑟也醒了來,她迷迷糊糊地就聽見此起彼伏的痛呼聲,在黑暗中掙扎了許久她終於睜開了眼,映入眼中的便是三個男人。
一個男人正對地上的兩個男人拳打腳踢,那兩個男人呻吟聲不斷,一個被打得只能哼哼著叫了。
餘錦瑟大腦逐漸回籠,眼神愈發清明,待看清打人的是衛渡遠,而地上的兩人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時候她心中一凜,什麼也顧不得去確認就上前從背後抱住了衛渡遠。
“渡遠,別打了,會死人的。”
衛渡遠身形一僵,他緩緩伸出一隻手握住了餘錦瑟環在他腰際上的手。
可從他心頭而起的暴戾又哪是那麼容易消的?不過一瞬,他又伸腳狠狠踹向了地上的兩人。
他們怎麼敢?怎麼敢對他視如珍寶的人動這樣的心思,還想將她送到那種骯髒的地兒。
餘錦瑟見衛渡遠還在不停地踹人,眼淚是止不住地掉了下來。她方才被人抓住沒哭,被人灌藥時沒哭,而看著自己的夫君,為自己不惜殺人的時候她哭了。
衛渡遠感覺到背上一股溼意傳來,他終於停下了腳上的動作。
餘錦瑟見狀,抽噎著道:“渡遠,你別這樣,我怕……要是你出事了怎麼辦?”
衛渡遠緩緩轉過身來,剋制著顫抖的雙手用力地回抱住了餘錦瑟,啞著嗓子低聲道:“不要怕,我不打那兩個人了,可是還有個人沒受到教訓,該打!”
餘錦瑟朝著衛渡遠看的方向看去,緊緊抱住了他的腰身,用力搖頭道:“我也恨她,可為了這種人搭上自個兒,委實划不來。你看我現今不也沒什麼事兒了嘛!”
不是她要維護衛芊芊,只是衛芊芊那小身板怕是挨不過衛渡遠兩腳,要是他因此被問責該怎麼辦?她不想他出事。
而且她現下衣裳整整齊齊的,身子也沒什麼不適,她能確定衛渡遠來得及時,她逃過了一劫。
“我們回去吧!我不想留在這兒了。”
衛渡遠到底還是妥協了:“好。”
話罷,他便彎身將餘錦瑟給抱了起來。
衛芊芊的心重重落下,復又想到了什麼,竟是大笑不住,眼淚都給笑出來了:“餘錦瑟,我終究還是比不上你……”
什麼旁人的眼光餘錦瑟也全不想顧了,她此刻就想衛渡遠抱著她,也唯有這一個懷抱能讓她安心。
她就安安靜靜地窩在他的懷裡,什麼也沒說,兩人也沒去望月酒樓取牛車,而是直接僱了輛馬車回去。
上了馬車,衛渡遠還是將餘錦瑟緊緊抱在懷裡。
“渡遠,我沒有被他們……我還是隻是你一個人的……”
餘錦瑟曉得無論發生什麼事衛渡遠都會站在她的身邊,她是如此篤定的。可她還是想告訴他,親口告訴他,她從始至終都是他一個人的。
衛渡遠在餘錦瑟的額頭留下了深深一吻:“我知道,我知道你還是我一個人的。可我恨我自己啊,沒有保護好你,差點讓你受了傷害……”
餘錦瑟立時從衛渡遠的懷裡抬起頭來,堅定地搖了搖頭:“不,你將我保護得很好。是我,是我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自保的能力,也沒想萬一出了事該怎麼辦。”
“要不是你來得及時我根本不敢想象後果會如何?我甚至想,要是我的清白當真不在了,我一定要你休了我,然後我就去衙門告他們,看著他們死了,我再去死。”
衛渡遠心中大駭,後怕地將人緊緊抱住:“你怎麼能這樣想呢?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有我扛著,不準就那樣拋下我去死,連想都不能想。”
餘錦瑟淚如泉湧,窩在衛渡遠的胸膛蹭了蹭腦袋:“好。但你也不要自責了好嗎?我們都不自責了。”
“好。”衛渡遠答得乾脆,然後深情地在餘錦瑟的頭髮上重重印下一吻,這才伸手一下一下地撫著她的發。
有匪君子來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