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葉嚇得‘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是玉葉逾矩了,請少爺責罰。”
玉草也跪在了地上:“少爺恕罪,玉葉也是無心之失。”
衛渡遠冷淡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玉葉,臉上半絲笑意也無,玩味地吐出了幾個字:“無心之失?”
餘錦瑟覺著很是疑惑,衛渡遠的性子向來爽朗寬厚,按理說該不會因著玉葉這話生氣才是,難不成他當真那般恨壽春公主?
可以前他雖不願在她面前多提這人,也不像有這般大的仇怨,以至於遷怒到旁人身上來啊!
她見底下跪著的兩個瑟瑟發抖的丫鬟,在心中嘆了口氣,走上前將衛渡遠的手拉住,溫聲勸道:“玉葉也是為我們著想。況且,她的話也沒錯,我也確實該去向壽春公主請個安才是,你莫要再生氣了。”
衛渡遠臉色緩和了下來,無奈道:“你就是想得少,離了我該是怎麼辦啊?”
餘錦瑟沒懂衛渡遠前半句話的意思,不過後面這句卻是曉得的,笑得燦爛道:“你會離開我嗎?你捨得?”
衛渡遠面上的怒氣這會子是徹底消散了,一把將餘錦瑟抱入懷裡,攬著她的腰,道:“不捨得。”
餘錦瑟這會子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這還有這麼多人呢,乾脆垂著頭,扯著衛渡遠胸前的衣裳道:“那,莫要再怪罪玉葉了好不好?”
衛渡遠能不應嗎?只得應了。
又瞧著還跪在地上的玉葉道:“少夫人待人仁厚,希望你能記住少夫人的恩情,悉心伺候著她,若是再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你該是曉得後果的。”
“想必元福也是同你說過了,事不過三,你該是明白事理的。”他拉著餘錦瑟就要往屋裡走,頭也不回道,“玉草起來吧,玉葉你伺候本少爺多年也是曉得我的脾性的,莫要觸了我的底線,你就跪個半個時辰反思一番吧!”
玉葉和玉草均在後面謝過衛渡遠和餘錦瑟的恩情。
這院兒裡的人這會子也都曉得了,這少夫人的話在少爺面前最是管用,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了少夫人去。
要曉得,他們這少爺看著是個好相與的,可有誰動了不該動的心思那是從不手軟,這玉葉還能在跟前伺候著,還都得仰仗著少夫人那一句話。
回到屋衛渡遠就對餘錦瑟開始了好一番說教,又同她好生說了一番為何自己發火,這玉葉又有何居心。
餘錦瑟本來還垂著頭委屈巴巴地聽著衛渡遠訓話,如今卻覺著有什麼東西從頭頂‘蹭蹭蹭’地冒出來,猛地抬起頭來看著他,忍不住拔高音量問道:“什麼?你說她想做你的小妾?”
衛渡遠肯定地點了點頭:“對。”
餘錦瑟真沒想著平日裡看著老老實實做事的玉葉會有這種心思,總覺著自己不會這般沒眼色吧!“該不會是你自個兒想的吧?”
衛渡遠敲了一記餘錦瑟的頭:“你小腦袋瓜子裡整日裡裝的都是什麼?漿糊嗎?”
餘錦瑟是曉得的,大戶人家都會給自家兒子安排一兩個通房的,而這通房一般都是安排在他身邊做丫鬟的。思及此,她更是沒法子冷靜了。
“別告訴我玉葉和玉草是你的通房。”
衛渡遠覺著有些哭笑不得:“你這會子倒是想起這茬兒了,放心吧,她們倆還是丫鬟呢,我也沒有要通房的打算。若是新娘子沒進門就碰旁人,我總覺著是對我媳婦兒的不尊重。”
餘錦瑟因著衛渡遠前面那句心情好了不少,可聽到後面卻覺著不是個事兒,這人到底還是要納妾的吧!
“你……”她知曉不該問,可還是沒忍住,“你以後要納妾嗎?”
衛渡遠見餘錦瑟這副模樣,心頭更是歡喜,這是在乎他呢。他也不願她傷心,立時道:“自然不會的,我答應過你要相濡以沫到白頭的。我不想有人插進我們來,就我們倆多好啊。一生一世一雙人,誰也不負誰。”
餘錦瑟猛地撲到了衛渡遠懷裡,覺著鼻子酸得很,眼眶子也酸,忍不住蹭了蹭他的胸膛。
衛渡遠也緊緊抱住了人,就聽她聲音悶悶地從自己懷裡傳了出來:“這可是你說的,要記住一輩子。”
“是,記住呢,不僅記一輩子,下輩子也記著,下下輩子還記著,我脖頸還戴著我們倆的定情信物呢。”
所謂的定情信物便是兩人成親時結的發,說來這還是衛渡遠同餘錦瑟討來就沒還回去的呢。
半晌,衛渡遠又問道:“你還要將玉葉留在身邊嗎?”
餘錦瑟沒從衛渡遠懷裡退出來,只是換了個姿勢,道:“方才我已經說過要留下了,事後再找人算賬就說不過去了。且看著吧,若是她再動心思,那我也不客氣了。你可是我的,豈容他人肖想?”
衛渡遠看著窩在自己懷裡,頗為霸氣地宣誓主權的小嬌妻,禁不住笑著誇讚道:“媳婦兒威武!”
有匪君子來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