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冠玉的身體瞬間被火焰包圍,烈焰越燃越大,彷彿永不休止一般。
“師傅!”陸五狂嚎一聲,淚如雨下,想要衝過去卻被身邊一個與馬冠玉較好的長輩制止住。
“唉,馬瘋子,你這又是何苦!”攔住陸五的一位長老是馬冠玉的師兄,眼見自己的師弟死於非命,他的眼角浮現了一抹悲傷,一絲不解。
他怎麼也不明白,已經到了這等修為境界的馬冠玉,為什麼要為自己的徒弟犧牲。本來他前途大好,掌握了“青仙墮火丹”的煉製方法,想要突破瓶頸踏入下一個小境界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一旦他達到這個境界,至少又有兩千年的活頭。再加上他已經憑藉獨家煉製“青仙墮火丹”的技法在宗門中獲得了不少的朋友。早年單薄的人脈也要漸漸擴充起來。甚至待修為晉升之後,馬冠玉有望成為宗門的一位道主。
只是,只是為什麼他這麼糊塗,一定要死保下這個已經註定要死的徒弟呢?
馬冠玉的師兄不懂,在場他的同門,甚至與他並不太多交集的其他修士也不懂!
“師傅……”目的這一切的甄殷鑑發出了絕望的哀泣之聲,而烈焰中的馬冠玉轉動已經焦黑的身軀,對著甄殷鑑艱難的笑了一下,嘴裡已經說不出話來,甄殷鑑卻只能透過嘴型判斷他說了什麼。
“活下去!”臉上帶著欣慰之色的馬冠玉儘管人已經焦黑如炭,卻依然笑著對著甄殷鑑做出了最後的祝福。
“咚!”話畢,馬冠玉焦黑的身軀一下子就倒了下來,升級斷絕,火焰從他的身軀上熄滅!
“唉,馬冠玉啊馬冠玉,你糊塗啊!”宗主見自己這一擊被馬冠玉擋了下來,導致這位老丹修身死道消,神情有些可惜,如此感慨道。
他不懂為什麼馬冠玉為替甄殷鑑去死,但是今日的局面到了如此地步,終究是出乎他的意料。
“師傅!師傅!”甄殷鑑飛撲上來,抱住馬冠玉的遺體。他的身體依然炙熱或火,遺留著不少的火能。而甄殷鑑絲毫不顧這火能燙傷他的面板,依然將馬冠玉抱入懷中,哭得像個無力的孩子。
“師傅……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我不值得你這樣用‘命’來救啊!”甄殷鑑將‘命’這個字咬的是如此之緊,彷彿是一種絕望的抗爭。
眼前的馬冠玉焦黑如炭,幾乎已經看不出人型來。身上的衣物已經被灼燒殆盡,僅剩下了的也有面上依稀的嘴角笑容。
後悔的情緒將他吞噬,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因為對“和嗔”稍作懲戒,就引來了今天這般禍患。不僅僅毀了自己,甚至害了自己的師傅。他的指甲緊緊地扣入手掌中,像是自己懲罰自己一般!
回頭一望,甄殷鑑的眼神彷彿受傷的孤狼,死死地瞪著宗主,似乎隨時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你殺了我師傅,你殺了我師傅!”甄殷鑑聲音就做嘶吼狀,面目扭曲,放下馬冠玉的屍身就衝向宗主,此時甄殷鑑想的就是拼盡力氣也要殺了這個殺害師傅的仇人!
啪!隨著宗主右手輕輕一揮舞,甄殷鑑的身軀就像離弦之箭一般砸在地上,將地面鑿出一個深坑。甄殷鑑渾身劇痛難忍,此時卻連手腳都動不了。
“殺了我,有種殺了我!否則總有一天我要向你討還這筆血賬!”儘管身軀已經不能動彈,甄殷鑑依然面朝宗主嘶吼道。
宗主沒有回應他,也沒有生氣。甄殷鑑對他的威脅好像是螞蟻威脅要扳倒大象一般。對於宗主這個層次的高手來說,他太清楚甄殷鑑與他只見的修為差距有多大了。
法天窺真境的修士,想要達到他這般的實力水準,甚至想要打敗他,簡直是天方夜譚!因此宗主也只是將他的威脅當做絕望的吶喊罷了!
他轉過身,身體懸浮在半空之中,隨即下了一道命令:
“鶴舞,你安排一下,明天送甄殷鑑前往北荒惡地!”
“是!”那之前阻攔住陸五的老者低頭說道。他微微有些詫異,想不到宗主竟然讓他來送甄殷鑑到“北荒惡地”。他心裡瞬間明白,這是宗主對於殺死馬冠玉之事心中有些歉意的一絲“補償”。
作為馬冠玉的師兄,鶴舞自然還算得上是甄殷鑑的朋友,尤其是在馬冠玉因救他而死後。
“宗主,您說好的,讓我媽和家來押解他去北荒惡地,難道你忘了嗎?”見宗主竟然將甄殷鑑交給馬冠玉的師兄鶴舞,和嗔急忙向宗主質問起來。
嘭!
只聽到一聲爆裂聲,接著和嗔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雙腿竟然被宗主兩道微末的氣勁打斷。頓時鮮血流淌一地。
“哎喲……啊啊啊……”和嗔在地上翻滾不停,叫聲悽慘無比,而一旁的和黑虎面色一變,嚇的竟然不敢動彈。
他見宗主的目光如囚虎,給人一種恐怖震懾之感,心知此時若有忤逆,恐有殺身之禍!,更優質的使用者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