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是那些人,但陣法一經運轉,段飛等人頓時感覺壓力驟然提升數倍,彷彿此時他們面對的根本不是一群四年級的學員,而是一群洪荒猛獸一般。
四周觀戰學員亦在這股在強大的氣勢之下紛紛向後退開,唯恐一時不覺被捲入那亂流之中。
嗯……嗯……
陣法如同一個巨大的機器般席捲而過,身為學院排名第五的段飛以及他身後一眾五年級的學員在陣陣沉悶聲中紛紛倒地。
僅一個衝刺,那些之前還生龍活虎的一眾學員此時卻只得全身卷屈的抱在地上不斷的抽搐,而且所有人都知道這還是李逸晨他們手下留情的結果。
好厲害的陣法!
雖然早已有所耳聞,但不少人仍然覺得當初李逸晨他們這一隊人能活著回來,乃是幾位教官匯合在一起的結果,他們並沒有出力太多。
可是此刻當他們看到段飛一個回合便被全面擊潰,此時也不得不重新審視起這個傳說中的陣法的威力來。
“發生什麼事了?”
此間搞出這麼大的動靜,聚集了這麼多人,自然也驚動了學院的導師,而正巧院長葉滄海也在附近,當即也是趕了過來。
“葉院長……葉院長……”頓時一眾學員紛紛行起禮來。
“這是怎麼回事?”看著倒了一地的五年級學員,葉滄海也是眉頭一皺,雖然學院崇尚武風對於學員之間的一些爭鬥通常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不怎麼過問,但像這種大規模的衝突卻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葉院長,是他們……是那個雜役挑事,還夥同一些年級的學員把我們打傷了!”見著院長來了,段飛頓時如同找到救星一般。
一聽雜役兩個字葉滄海頓時心中一緊,如今學院就兩個雜役,一個是修為不弱於學員第一人的程瑛的王漢山,另一個則是當年那幾位教官臨行時一再交待過要照顧好的李逸晨。
而這些年王漢山除了打打擂臺之外,也沒有搞出過什麼事,李逸晨更是低調的只知道修煉,甚至若非此時段飛提及雜役二字,葉滄海都快要忘了學院中還有著這麼一號有著軍方背景的雜役。
“那個雜役……”尋著段飛手指的方向望去,葉滄海卻看到李逸晨此時也正望向這邊,而李晨身後的一眾學員此時正按著當年陣法的位置所站立。
“是怎麼回事?”葉滄海深知這些年一直低調的李逸晨斷然沒有主動挑事的可能,詢問的目光不由望向段飛。
而不知內情的段飛見院長先問自己,卻誤以為是院長給自己先開口的機會,當即說道:“剛才我們在路上相遇,誰知這個雜役出言不遜,然後就引起一些衝突,接著他就叫來那些人,將我們全部打傷!”
“出言不遜?”葉滄海更是眉頭微微一皺,雖然李逸晨一直低調,但葉滄海從一些當年的旁枝末節中還是隱隱感到,當年勁松園一行,李逸晨似乎起著至關重要的位置,而且從此時李逸晨一呼百應的情景來看,葉滄海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此時自然不相信李逸晨會對區區一個段飛出言不遜。
“是的,當時他擋住我的路,我叫他讓一下,他就說什麼正式學員有什麼了不起的,他雖然是雜役,但從來沒做過雜役之事,所受的待遇也不比我們正式學員差上什麼……總之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已經騎虎難下的段飛,此時也顧得不許多,接著說道:“當時我身邊的同學也都聽到,你不信可以問他們。”
“是的,那個雜役的確說了許多難聽的話!”
“不錯,不僅是我們,在場也有不少人聽到的!”
事已至此,不僅是段飛,就連那些受傷的學員也急著狠狠的報復李逸晨一把。
“事情是這樣的嗎?”葉滄海當即望向李逸晨問道,雖然在他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是身為院長的他自然也要做到以理服人。
“當然不是這樣……”李逸晨還未開口,寧靜立刻站了出來,當即將段飛的惡劣一一講了一遍。
這其中自然不僅僅是今日之事,同時還包括段飛如何針對小月的那些追求者。
“胡說,一派胡言!”還不等寧靜說完,段飛立刻打斷道。
“雖然對於今日之事具體如何我來得晚不清楚,但剛才寧靜所說的與我相關之事我可以證明屬實,而且現在我身上的傷也還沒有痊癒!”就在此時一個被段飛針對過的學員站了出來。
“我也可以證明一些……”
那些受了段飛欺壓的學員平時雖然不敢聲張,但如今看著段飛這落魄的樣子,又有院長在場,又怎麼可能錯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