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鳥你罵誰?”文文弱弱瘦瘦薄薄的黃朝不滿道。
“罵你,罵你,就罵你。”小青依然在桌子上手舞足蹈著。
黃朝冷冷而笑,“將袖一甩說道,粗鄙至極,不可理喻!”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
說著徑自要甩袖而去,那小攤攤主忙叫道:“黃小崽三文錢?”
“先賒著,先記著,下次一併給。”
見黃朝已經離去,小攤攤主喃喃自語道:“這黃小崽滿腹才華,偏就懷才不遇,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
……
“客官,兩碗粥來咯,您們請吃好。”
“謝謝。”木小七道。
“謝謝。”小青亦是一般口氣說道。
半碗糖粥上加一瓢焐酥豆,糖粥吃起來是甜而不粘,稀而不薄,極是爽口,而焐酥豆並不是粒粒的赤豆,而是烏黑油亮而起沙的豆沙厚漿,非但甜,且有豆沙的口味。
“怎麼樣?好吃吧?”
“好吃,好吃。”
……
一人一鳥各吃了兩大碗,木小七吃兩大碗倒還正常,這小青吃兩大碗就教人好奇了,這鳥兒身軀那般小,這兩大碗粥是裝到哪裡去了?
一人一鳥離了小攤,來到了沐城的另一條街道,這條街道沒有了之前的那番吵雜,卻多了典雅之氣,街上最常見的是油紙傘與蘇繡,還有各種大小布局不同的玉雕店鋪。
一人一鳥徐徐而行,耳邊聽得一段段聲腔清悠婉麗優美動聽的聲音。
“青青荷葉清水塘,鴛鴦成對又成雙。”
“梁兄啊!英臺若是女紅妝,梁兄你願不願配鴛鴦?”
“配鴛鴦,配鴛鴦,可惜你英臺不是女紅妝。”
……
露天的戲臺,戲臺上站著的是戲子,戲子唱著的是越劇“梁山伯與祝英臺”。
臺上人是戲子,戲子唱盡了百般人生,戲子置身於劇戲之外,臺下人是沉迷入戲的觀眾,是人生的戲子。
一人一鳥就在臺下,臺上演著的是十八相送,一路上山含情水含笑。
只是最後雙雙化蝶,羽扇升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