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嫣紅了桃花,佳釀嫣紅了臉兒,一罈桃花釀醉了桃花醉了人兒,幾片嫣紅花瓣沾綴在盤繞一側的髮鬢上,她側身臥於桃樹下。
他的眸清潤如水,清秀的臉略顯疲憊,他背靠桃樹而坐,懷中抱著一把古琴。
“我只會這一曲幽蘭。”他說。
“我只喜歡這一曲幽蘭。”她笑魘如花。
“與你一起,人生便是風光旖旎。”他微微而笑。
她嫣然一笑,嫣紅桃花輕輕舞。
……
桃樹下,滿地嫣紅的桃花。
一罈酒,酒香濃郁,是她喜歡的桃花釀。
一曲幽蘭,是她喜歡的曲子……
……
“小七快醒醒。”
氣若幽蘭,杜小虞與他離得這般的近,他的臉兒已是通紅。
桃樹下,他懷抱古琴,昨夜,背靠桃樹不知不覺的入了眠,此時醒來天已是亮了,露水從樹上的嫣紅桃花滴落,溼了古琴的弦,他低頭撫去琴絃上的露水。
“你會彈琴?”杜小虞問。
“嗯……”他點頭。
“可是哪個姑娘教你的?”
“不是。”
“能不能彈一首曲子聽聽呢?”
“我只會一首曲子。”
“是什麼曲子?”
“幽蘭。”
“小七能否彈一曲幽蘭?”
琴聲悠揚,是曲幽蘭,而後琴音突止……
“為何不彈了?”
“不想。”
他的表情有些寥落,杜小虞是個聰慧的女子自是不會一定要問出個究竟的,那樣只會惹得他厭煩。
“又哄騙少年郎,真個是騷魅入骨的,師姐好不羞恥。”
說話之人著一身青蘭色道袍,正是昨日醉了的東方可心。
杜小虞訕笑,“師妹昨日對人投懷送抱時可知道羞恥了,丫頭是想男人了吧?”
“你……你……師姐恬不知恥,一個姑娘家家的盡然說出這般粗鄙之語。”東方可心臉兒緋紅。
“丫頭臉兒都紅了,是給師姐說中了吧,丫頭想男人咯。”
“羞……丫頭羞羞臉……羞羞臉……”
“法變無極,水波瀲灩。”
“法變無極,鳴於喬木。”
二女各自一聲嬌喝,青藍兩色能量已是形成,如若碰撞,二女難免受傷,木小七快步跑出,擋在了二人之間。
“二位師姐,快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