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靈藥?!”澪和那蘿蔔狀的靈藥對視,目瞪口呆。
伈為他這蠢樣感到羞恥,捂臉搖頭“出息呢?不就是會跑的人參麼?”
“這!你不覺得不可思議麼?讓我如何冷靜?!”澪生平第一次見到如此靈物,久久不能平靜。
伈撇撇嘴,心中鄙視,乾脆不去看他,死死盯著人參,就差流下口水來。
“嘶溜”一聲,擦擦不存在的口水,隨後收斂神情,緩步走向呆萌的人參。
小人參好奇地盯著它爪子邁出的優雅步伐,直到它走進三米內,它才回過神,眼中出現警覺,然後一個機靈,像是遇見天敵,“嗖”地跑開。
伈見此,一撲,卻撲了個空。它氣急敗壞,憤憤道“你給我站住!看我不抓住你!”
人參的兩個小黑豆眨巴眨巴,好奇之色浮現,好似在問它什麼意思,看得伈一陣牙疼。
人參跑了一段,發現伈還在追。它就好像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開始加速。兩條小短腿跟風火輪似的,不斷地帶著伈在周圍轉圈圈。
伈起先還追著它跑,然後體力有些不支,最後乾脆坐下來看著它在旁邊轉圈,但是看著看著就暈頭轉向,重心不穩趴在地上。
澪看著它們打鬧,不禁莞爾,隨後被伈的模樣逗得哈哈大笑。清脆的少年音一時響徹雲霄,迴盪空中。
小人參見伈已經趴下不動,停下奔跑,躑躅,以防伈使詐。接著聽到澪的笑聲,被其吸引,看向他。
澪止不住大笑,直到眼淚溢位,掛在睫毛上,在陽光的反射下閃著金光。
小人參饒有興趣地盯著閃閃發光的淚珠,鬼使神差地走過去,靠近澪,隨即跳到他身上,伸出小短手接住搖搖欲墜的淚珠,看著晶瑩的淚帶著溫熱在手中滾動。
“這……是……什麼?”稚嫩的蘿莉音從其身上發出。
澪恍如被雷當頭一劈,不可置信,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小人參。
“剛才是你在說話?!”
人參看見他指著自己,不禁歪歪腦袋,用軟軟的聲音再次問道“這是……什麼?”
澪頓時感覺心被射了一箭,努力平復心情。他這次非常確定是眼前的小生靈在說話,回答的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這是……眼淚。”
“眼……淚?”蘿莉音中透露著濃濃的疑惑,隨後一愣。片刻,黑豆般的眼中漸漸浮現光芒,越來越亮“眼淚……亮晶晶……漂亮……暖暖的……舒服。”
澪看著它,不知道為什麼心肝一顫,很想抱起人參,想捏它,想蹭它。但為了不嚇到它,澪花了好大力氣才忍住,卻還是渾身直顫,臉上憋得通紅。
地上趴著的伈從眩暈中轉醒,晃晃腦袋,調整瞳孔焦距,然後就看見澪和小人參其樂融融的畫面。
它一驚,後腿往後一步,俯身,抬臀,眼神犀利,鎖定目標,用力一躍。
澪只見一道白影從眼前飛過,隨後身上一輕,耳邊傳來放肆的大笑。
“哈哈哈~終於落到我手上了吧!”伈前爪壓著人參,眼神猖狂,擺出勝利的姿態。總之,非常嘚瑟。
澪青筋暴起“伈!你在做什麼?快放開它!”
伈一驚,嚇得跳起來,口中喃喃抱怨道“放開就放開,那麼兇做什麼?”
“唔~好……疼……”小人參沒了束縛,從地上爬起,捂著葉子。
澪跑過去捧起它擔憂道“你沒事吧?”
小人參楚楚可憐,放開手,發現手上沾著一片葉,越發委屈,欲哭無淚。
“葉……掉了……”說罷,兩眼無神地盯著手裡的葉。
伈見此知道自己做錯了,卻又無法挽回,走過去,低頭“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