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薇的話非常有道理,瞬間就把白洛黎推上了風口浪尖。嘴笨的任盈瑩不知該怎麼反駁許薇,只能急得跺腳,她狠狠的瞪了許薇幾眼,又拉著白洛黎讓她趕緊想辦法。
沒等白洛黎開口,溫馨就走了過去拽了拽那套戲服,嗤笑一聲:“我說許薇,你跟洛黎恩恩怨怨整個劇組都知道,這會兒把髒水往人家身上潑,也不怕劇組人笑話你公報私仇啊!這戲服是白洛黎今天要穿的,她完全沒必要弄壞啊。殺青啊,累了這麼多天誰不想早點殺青回去休息哦,弄壞戲服對她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
白洛黎也笑著,指著自己濃重的黑眼圈:“講真,這幾天我都沒睡好,天知道今天殺青我有多高興。”
“切,你倆關係好,你當然幫著她說話。”許薇翻個白眼,“反正我覺得白洛黎嫌疑最大。”
“不如報警好了。”時胥收起了平時溫和的笑臉,凌厲的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掃了一遍,最後給了許薇一個警告。他拍拍吳良的肩,“既然沒人承認,又查不出來,就交給警方去查。”
吳良摸著下巴考慮了很久,最終要是搖頭:“不行,報警就等於是告訴媒體咱們劇組出事了,你也知道那些媒體白的都能說成黑的,對劇組的名聲影響實在是太大了,為了劇組我也不能冒險。”
可吳良也知道,如果不報警,除非有人出來承認,不然根本就查不到損壞戲服的人。如果就這麼擱著,吳良也不甘心。可耗著也沒有意義。
一時間吳良覺得自己都快要愁白頭了,執導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
時胥見他不肯報警又無比糾結,無奈搖搖頭:“那就先散了慢慢查,這麼耗著也於事無補,先想想補救的辦法。”
“也只能先這樣了。”
吳良深深嘆了口氣,他揮揮手讓工作人員回自己的崗位,想了想又把包括白洛黎在內的幾位主演和服裝師留下,問服裝師:“這戲服還有救麼?”
服裝師為難的搖搖頭,“不是我不想救,而是真的損壞得太厲害了。這刺繡都已經模糊掉了,得拆掉了重新繡過。而且料子重新拼接的話痕跡太重,瑕疵太明顯。”
吳良一拍額頭,覺得頭更痛了:“那重新做一件呢?”
服裝師再次搖頭:“重新做也要一個月時間。劇組怕是等不了了。”
“那就把這一幕刪了吧。”許薇插話,看著白洛黎笑得格外的幸災樂禍。
吳良一怔,看了眼白洛黎,眼中的情緒越發的複雜起來。
今天這一幕對於季婉兮這個角色來說可是個小*,她自請和親,皇帝領著嬪妃在城門相送,所有的恩恩怨怨情情愛愛在這一刻都要有個了結。這一幕這套嫁衣都是整部戲的點睛之筆,所以非常重要。如果刪了,那之後的劇情也就需要改動,工程量大不說,也偏離了最開始的《鳳為謀》了。所以,這絕對不是吳良希望的。
可是如果不刪,戲服的事情就很難解決。一個月的時間,就算白洛黎等得起,劇組也等不起。
這麼一琢磨,吳良更加糾結了。
沒有搭理猶豫不決的吳良,白洛黎走到戲服旁,伸手摸了摸,“上好的雲錦啊,顏色很正。這繡工是蘇繡吧,還是用的吹金之法,挺不錯的。”
許薇正巧在旁邊呢,聽了白洛黎的話又是一聲嗤笑:“怎麼你還懂這個?別裝了,指不定就是你瞧著這衣服貴想要佔為己有,然後不小心把衣服給弄壞了。”
白洛黎沒有搭理瘋狗一樣逮著她不停咬的許薇,拽著戲服問吳良:“吳導,能不能給我一天的時間,我幫你解決這戲服的問題。”
吳良愣了愣,一時間沒明白白洛黎的意思。
倒是溫馨詫異的說:“洛黎,你不會是想弄一件一模一樣的來吧,一天時間不太可能吧。這可是大師之作,可貴可貴了。”在溫馨看來,白洛黎靠自己是完全買不起,而且這要一個月才能出來的東西,白洛黎怎麼可能一天就弄來!溫馨朝白洛黎搖搖頭,讓她別幹傻事。
溫馨的好意白洛黎心領,不過她有自己的打算。她拍拍溫馨的肩算是安撫繼續對吳良道:“吳導,我知道這套戲服的重要性,也知道這最後一幕的重要性,而且我也不會拿劇組開玩笑,拿我自己開玩笑。還請吳導給我這個機會,就一天的時間。雖然我不能弄來一件一模一樣,但我敢保證不會讓吳導你失望。”
白洛黎的態度很誠懇,而且吳良實在是想不出法子來,於是點頭答應了,反正也就一天時間,死馬當活馬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