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前世經歷過諸多網路暴力事件的他,早就對群眾二字理解的頗為透徹,百姓的眼睛是瞎的,經過正確引導的百姓眼睛是雪亮的,經過時間捱打後的百姓眼睛是雪亮的。
古往今來,莫不如是,不管是聖人偉業,總有人會從各種角度抹黑,轉眼就把浩大的功績忘得一乾二淨。
他腦中浮起了王載志站在高臺上揮灑自如,無數的黔首被他大手一揮,向自己衝來的場面,嘆了一口氣,轉身又進了診療室,繼續開始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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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堅峰帶著幾人向前走去,越走他的步伐越快,身後的兩人還要扶著一個病號,也只能勉力跟上,只是傷號的鞋子都被甩掉一隻,被緊握在手裡。
一行人剛剛轉過街口,只見他扶著牆角道:“扶我一把。”
身後幾人也不知道情況,青衣男子連忙扶住問道:“爹爹,怎麼了?”
“逃得一命,你還問怎麼了?”張堅峰的臉色也變得慘白,有些虛弱地道。
“那人難道是日月神教教主不成?”青衣男子直接問道。
張堅峰瞪了自己兒子一眼道:“再敢胡說八道老子撕爛你的嘴。”
青衣男子看著已經爆粗口的父親,也自知說錯了話,縮了縮腦袋,沒有說話,但是卻扶自己父親加緊走了幾步,與旁人拉開了距離。
張堅峰看著兒子好奇的目光,也有些唉嘆了一聲道:“江湖上奇人異士數不勝數,你可切莫小瞧他人,你以為打傷他的人是誰?”
“難道是那個老——先生?”
“小寶,你這張嘴可千萬不能再惹禍了,小丁這傷,沒有十年功力是無法造成的,那個小鬼可能嗎?”
小寶眼睛一亮,連忙道:“隔山打牛?”
“江湖上的奇功秘技不知凡幾,誰能盡知?這位老先生的氣息浩如煙海,根本無法捉摸,我們竟然上門挑釁?”張堅峰頗有些後怕道。
“那要不要給會里說一下?”
張堅峰目露陰狠之色,直接道:“要說,你就直接呈報給會長的二管家就行了,但是資訊記錄之後就請管家喝酒,拖他一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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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餘暉,灑滿在地,照的堂內四處都有些許金意。
排隊的人也逐漸變少了,不然到霄禁時分那可是要挨板子的,只有左近之人還在大堂和眾弟子們聊天。
任我行和孫左在診室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卻聽到了李四的腳步聲,而隨之他的聲音也傳了進來。
“神醫,大好事啊。”
話語剛落,李四的身形已經出現在了兩人面前,連忙道:“小神醫也在呢?”
“有什麼好事啊?”任我行輕聲問道,但是卻和孫左相視一笑,這和他們兩預測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