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點了點頭,他照例將那三個字收錄在意境空間,直接推門而入,心中卻是一喜。
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裡面之人果然是嵩山派和一些江湖人,所有都沉浸在功法參悟之中。
甚至連日月神教也有不少弟子在這裡面,不過最顯眼的是向問天,他施展著玄功,物我兩忘,四周卻是被勁氣搞出一片空地。
也沒有理會這些人,龍道人的佈置他雖然不懂,但是這麼做,很顯然是把日月神教拆分成了幾段,換句話來說,就是把千秋宮拆分了開來。
想來這種分割對千秋宮應該是有害無益,不然自己進了對方的主場,竟然這麼幹脆利落就把暗尊給搞死了,那對方的千年威名簡直就是虛幻。
這次裡面卻是有四句詩詞:「三杯吐然諾倒為輕。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直接記在了意境空間,朝前走去。
燕十三抓著張牙舞爪的林平之跟在身後,這傢伙不是想要去參悟武功,就是要去找嵩山派報仇,一點也不讓人安心。
眼睛盯著前方,快步跟在自家師父身後,連牆壁上的字看也不敢看,害怕被惑了心神。
韋七娘看著燕十三心中卻是有些暗贊,此人修為不俗,但是這番心性卻是當世罕見,未來恐怕又是一位先天。
任我行推開了石門,卻是到了一座花園之中,這就是誠德堂的後花園,裡面的花草現在卻全都變成了白毛藤。
而在遠處卻是有兩個人靠在花園旁,觀賞者花園的風景,和其他地方相差甚遠,正是白皮豬和孫左。
還有兩個孩子也是在這裡爬來爬去,卻是自己的一對寶貝兒女,正在這片天地中游玩。
連忙叫道:「小左,你怎麼在這裡?」
「師父,您來了?」孫左聽到自家師父的問話,眼睛不由得一亮,連忙道:「我剛到這裡,就見十兄弟帶著白皮豬朝著這邊逃了,我把他給救了下來。」
任我行卻是有些不好意思,他在這個世界吃了不少虧,但是像十兄弟這種虧還是第一次吃,還把自己的好兄弟給搞丟了,倒是有些赧然。
又問道:「白皮豬這是怎麼了?」
「他現在呆愣愣的,一點也沒有以前聰明瞭,現在都快不認識我了。」孫左有些懊惱地道。
自己這位靠山原本雖然痴呆,但也懂得照顧人,更能理解別人的意思,尤其和自己配合相當默契。
現在對自己連半點反應都沒有,這已經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一般,讓他揪心不已。
任我行伸手直接朝著白皮豬身上搭去,卻是一驚,他體內的知雄心經卻是和一種莫名的功法融合了起來。
而這門功法卻隱隱約約和這俠客行神功類似,但是卻蘊含著無窮的光明之意。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代表的資訊很多,隨即卻看向了一邊的韋七娘,打算從她那裡獲得些許資訊。
「他好像就是當年臨安大火留下來的遺孤,具體我卻不知道了。」韋七娘仔細地看了看對方,直接道。
任我行明白這是她根本沒有辦法說出口,當下也沒有理會,忽地一愣,想起了當初在黑牢內東方不敗讓自己翻譯的那張白紙。
如果自己猜的沒錯的話,應該就是那白皮豬的身世了,可是自己只翻譯出來「定、雜、蓮、結、王、仇、死、無」這幾個字。
信應該是那位宋濂寫的,但是卻寫給了百年後的另一個人,這個裡面的問題可就深了。
要不宋濂未死,這點倒是有可能,看其手書微言大義,很顯然已是先天中人,活到現在不難。
不過根據日月神教記載,以及其他門派的佐證,這位的身體本來就是先天有缺,死是一定的。
那麼就剩下另一個問題了,白家應該是大明勳貴當中的一員才是,不然以宋濂的地位,也不會託付如此大事。
可是明初根本沒有白姓勳貴,唯一有一位也不是勳貴,而是一位水利達人,還是從洪武一直修到永樂年間。
治水完成後,進京覆命,結果卻是案牘勞累,直接行至德州桑園,不幸嘔血去世,無數人為其立廟祭祀,後世都有流傳「汶上老人白英」。
哪怕再次發散思維,也是毫無頭緒,讓他有些頭大,心中卻是萬分思念沖虛。
這個傢伙傳承深厚,年齡又大,當年很多事情都是親身經歷,所知的資訊不知凡幾。
現在身邊跟著的這幾位,不是有口不能言的,就是懵懂無知的,連個商討的物件都沒有。
「師父~」孫左連忙道,隨即便期盼地看著對方,沒想到白皮豬的身世竟然出現了,而且還好像和自己有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