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者,物之至靈者也。物之靈未若人之靈,尚由是道而生,又況人靈於物者乎……」一個童聲卻是在暗處響起。
任我行一驚,有如此大明朝氣運,非皇帝太子二人出現不可,弘治的身體有恙,無法前來,而且說話的是個童子,那麼一切就很簡單了。
腦中靈光瞬息閃過,疑惑地道:「難道說是太子殿下親至不成?」
「任教主果然是任教主。」劉獨峰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隨即卻從假山處出現。
他的身側卻是站著一名儒服少年,看著頗為壯實,正是和他拆解的那名少年,臉上青腫依舊。
任我行卻沒有搭話,心中卻是有些好奇,這名少年身上的氣息讓他有些奇怪。
他身上有著水源珠的氣息,或者說他身上有著富水驛玄武內丹的氣息,這是水源之氣,婁玉敏身上也有此氣息,而千秋宮亦有四元之一的水。
這三種水卻是被這位太子身上的氣運開始了串聯,和不斷崩塌的太玄經密室牽連了起來。
「朱壽見過任先生。」朱厚照看著對方盯著自己一言不發,卻是主動拱了拱手道。
心中卻是有些惴惴不安,這位喜怒無常,自己可是在皇宮內和對方較量了幾次,有部分連父皇都插手了,但卻依舊被此人搞出了大動作,甚至越來越大。
「太子殿下客氣了。」任我行擺了擺手,心神卻是默默地揣測三股水源之氣,卻是有些恍然大悟,朝廷對黑木崖乃至於明教的瞭解應該是不弱於自己的。
上善若水,更是四元之一,乃是共性,卻也是朝廷氣運蔓延的唯一渠道,原本的世界發展怎樣並不知曉,但是這個世界卻是很明瞭。
朱厚照應該不知道從哪裡得來了水源珠,甚至很可能就是從玄武內丹上搞出來的水源珠,然後藉著婁玉敏被對方奪舍,從而將大明氣運帶了進來。
甚至開始驅逐千秋宮,切割其和黑木崖的關係,徹底斬斷明教對此地的侵蝕。
「好膽,看見太子殿下竟然不跪。」劉獨峰連忙怒喝道。
他知道說這無用,但是身在官場,這話卻是不得不說,不然回去連官都沒得做。
朱厚照卻擺了擺手,直接道:「無妨,江湖中人自有習性,不必太過苛責。」
心中卻是有些憋屈,這話他必須說,不然這些人不跪,反而開始挑釁,那就把皇家的面子都甩在地上了。
「多謝太子殿下。」任我行也是拱了拱手,這也是江湖規矩,你好我好大家好。
心中卻是有些佩服,這位,或者說這一屆皇室,以身入劫,打算以一己之力直接處理了暗中蠶食大明氣運的明尊,才會如此行事。
甚至千秋宮提前出世,應該是打了白蓮聖母還有劉伯溫一個措手不及才是,不然佈置不會這麼簡陋。
「多謝太子殿下。」解風也是道了聲謝,臉上卻滿是陰沉,沒想到劉獨峰竟然保護的是這位大人物,這下自己的丐幫可就真的危險了。
其他江湖人也是紛紛道:「太子殿下英明。」
「任教主,還請勞煩讓張教主修練太玄經才是。」朱厚照寒暄了片刻,心中有些急切,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