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任教主。」呂長樂拱手道,臉上卻依舊有著憤憤之色,任誰被強行抓住,貿然修練了一門莫名功法都會如此。
心中卻是暗自驚訝,對方的這門功法是不是吾身之心他不知道,但是頗為不凡。
只有這麼一會,卻感覺自己的身心有一種莫名的大自在,甚至身體還有些許的充實感、愉悅感,很顯然是十分適合自己修練的功法。
任我行並沒有在意對方的神色,反而直接問道:「在下對臨安之事頗感興趣,不知呂掌櫃可否講解一二?」
「自無不可。」呂長樂卻是鬆了一口氣,看來對方是對自己有所求,所以才會傳給自己功法。
眼神卻是柔和了幾分,沒想到這位日月神教教主做事竟然如此爽快,先給好處然後才詢問。
孫左看著自家師父的神色,心知可能裡面有什麼要緊的事情,直接道:「在下也久未回臨安,不如一起暢談一番如何?」
「如此甚好。」呂長樂欣喜地道,他對和這位前任日月神教教主單獨在一起還是有幾分怯意。
不過天殘門這位掌門江湖上口碑甚好,甚至可以說不弱於大派的掌門,有他在自己能夠踏實一點。
「你去要幾個菜,我們去客房談。」任我行點了點頭,直接拉著呂長樂就上樓進了屋子。
呂長樂不由自主地被拉進了屋子,嗅著滿屋的藥香,頗有些不適應,但形勢比人強,苦笑了下,直接拱手道:「任教主但問無妨,在下一定知無不言。」
「七年前臨安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嗎?」任我行直接開門見山道。
呂長樂一愣,怎麼扯到了七年前?想了想,疑惑地道:「七年前在下已經離開臨安,好像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啊?」
任我行心中頗有些不悅,這傢伙裝的還挺好,但是心神波動卻是無法瞞得過自己的變天擊地精神大法。
「那個神秘的白家不是被滅門了嗎?」孫左直接推門而入道。
呂長樂臉上一陣迷茫,直接脫口而出道:「什麼神秘的白家?那都是成化十年的」
說到這裡,忽地面露驚恐之色,捂住了嘴,隨即便滿臉蒼白,看著二人一言不發。
「你說成化十年白家被滅?」任我行緩緩放下了勾魂懾心大法,此人體質特殊,但卻不是完全免疫,不用一些特殊的方法還催眠不了對方。
縱然如此,也是數次操控其心靈,還傳授其精妙的心神武學,感應了對方的體質。
甚至安排了孫左重新出去再進來,引起了他的分心,以他龐大的精神力為基礎,這才把他的心裡話給吊了出來。
這話卻在他的心中引起了驚天霹靂,他在出獄後也曾打算幫白皮豬報仇,但是所有的資料全部被一掃而空。
甚至朝廷的宗卷也是簡單記了一筆,所有的記錄、記憶自己都用意境空間記錄了下來,寫得清清楚楚都是弘治三年的事情。
可是在他的口中卻成了成化十年的事情,前後相差十六年,這裡面的問題可大了。
呂長樂看著面前二人,臉色有些慘白,沒想到隱藏了這麼久的秘密竟然被對方輕而易舉給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