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忽地一愣,只感覺一道熟悉的劍氣朝著自己襲來,直接引動聖舍利,劍氣瞬間就被對方吸了進去。
笑眯眯地道:「十三,怎麼不認識為師了?」
「師父?」燕十三頓時大驚,仔細看了看,卻發現容貌變化有點大,不過神態卻是一模一樣。
任我行見狀,也沒有辦法,現在自己內力一滴都不剩了,已經無法使出如意神功,根本無法易容。
只能道:「之前是在易容,這才是我的相貌,不過你在外不要暴露。」
「是。」燕十三默默感受了下自己師父的氣息,頓時大喜,這確實是自己的師父,連忙點了點頭,看著無數血液進入了聖舍利,卻是欲言又止。
任我行也沒有理會,指揮著割鹿刀直接朝著打算逃竄的劉輝襲去,直接喝道:「哪裡逃?」
劉輝只感覺大陣護持在自己周身,卻沒有給自己半點安全感,彷彿自己的生命隨時被對方捏在手中一樣,連忙停了下來,大陣瞬間一變,護在自己周身。
任我行眼睛微微一縮,此人修為不弱於大派掌門,又有大陣護持,最為剋制精神力。
沒錯,這就是他不太願意使用精神力的地方,極容易感染別人,也容易被別人感染。
但面前之人的大陣他還沒有放在眼裡,反而看著他有些疑惑地道:「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他確實看此人有些眼熟,但不管是氣息還是容貌,都沒有半點印象,這倒是有點奇怪。
劉輝臉色一變,直接道:「張教主貴人多忘事,魯王密宮,在下卻也去過。」
「哦?」任我行卻沒有相信,他對自己的記憶力非常自信,尤其是意境空間的記憶,所經歷過的一切都十分熟悉,根本沒有這一號人。
劉輝卻也沒有解釋,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抱拳道:「在下還有要事,就不打擾了。」
「好一個奪命書生,此地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燕十三大怒。
這傢伙一路上不斷騷擾自己,若不是有天殘門相助,恐怕根本到不了此地,現在竟然想要腳底抹油。
任我行一愣,奪命書生?直接道:「你是寧王府的人?」
「張先生法眼無差。」劉輝連忙道,心中更是有些惴惴不安,他已經看出來了,對方就是那位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難道二者就是同一人?
飛鶴郡主見狀,心中不由得大驚,她的武功並不高,只是認識了孫左之後才跟著學了幾手,壓根不懂得孰高孰低。
沒想到自家夫君交口稱讚的奪命書生,在這位突然出現的老先生面前如此勢微,定然是遠遠不及。
自己私下攔截寧王府的人出手已經過了,如果再讓對方折在這裡,恐怕父王和夫君哪裡就更不好相處了。
直接上前道:「小女子飛鶴,此次乃是劉先生犯糊塗,還望能夠網開一面。」
任我行一愣,想了想才想明白,敢情這位就是孫左的媳婦,神情頓時緩和了下來。
又仔細看了看,容貌確實不凡,而且更讓他動容的是她的兩腿之間已經血肉模糊,很顯然是騎著快馬趕過來,顧不得休息,磨出的傷痕。
劉輝見狀,心中不由得一喜,沒想到那名死瘸子竟然有這般情面,不由得有些期盼地看著面前之人。
任我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燕十三,心中不由得一動,他們倆身上的氣息都是一股殺戮之意,而且隱隱有著一股互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