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沉迷權勢,導致失了根本。」莫太沖摸了摸後腦勺,又有些好奇地問道:「難道師父真的不在乎下九流?」
任我行嘆了口氣,這卻是人性,每個人屬於自己的東西恨不得抓得緊緊的,可是事實上,抓得太緊符合頂層人的人性,卻不符合下面人的人性。
尤其是是像下九流這種組織,別人加入只是為了抱團取暖,免除江湖侵害,甚至只是想要尋求政治保護。
如果管轄太嚴格,那就相當於自己頭頂上憑空又出現一座大山,遠比原來的壓迫更甚,誰能願意。
道:「下九流是一個手工業者的統一中心,並不是一個門派,所以你最初的想法都錯了。」
「難道您就這樣聽之任之?」莫太沖更是有些不解,當初鬥法全真教,甚至還投入了數十萬上百萬的金銀,這些東西可是實打實的付出。
任我行看著他,心中明白,對方現在還是太年輕,不懂得取捨之道,只能讓他後續再感悟了。
直接問道:「你知道和你暗中鬥法的人是什麼嗎?」
「難道師父已經知道誰是內女幹?」莫太沖大喜,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家師父。
任我行笑了笑,道:「不是皇帝就是太子,而且看其手段粗糙,應該是太子無疑。」
「咚」的一聲。
莫太沖直接就坐在了地上,驚駭地看著自家師父,心中這才明白為什麼感覺好像所有人都背叛了自己,這是因為自己先背叛了所有人。
有些結結巴巴地道:「這,這怎麼可能?」
「看現在的形勢,太子應該會一改以前的手段,然後不斷地放權,到時候你做好相應的接應就行了,當然,其中的分寸要把握好。」任我行看著他直接道。
心中卻是暗贊,弘治的教育手段不錯,竟然拿這麼大的事情讓正德練手,倒是頗為不凡。
莫太沖臉上有些不解,又問道:「那我們還需要再安插心腹上位嗎?」
「完全不必,直接按照流程來,誰上誰下照規矩來,只需要做刀公平就行,是誰的人根本不重要。」任我行連忙告誡道。
自己的天絲纏身已經拿到了最終控制權,至於表面上的權力誰愛拿就拿去,甚至還能讓這些人放寬心,到時候其他地方反而能好走一些。
莫太沖感覺腦中一陣迷糊,但是卻怎麼也想不通,抬頭看自家師尊,卻見他也是開始閉目沉思,也沒有再問,直接自己苦思起來。
任我行得到了闕德的天蠶功,腦中的靈感更是爆棚,倒是對金銀冠蛇的煉製有了更進一步的想法。
下九流雖然根基薄弱,但是耐不住勢力擴充套件太快,裡面倒是有著不少的靈藥,直接讓莫太沖取過來些許,再進行加固一下。
天蠶功能夠吸取百草精華,倒是讓他產生了些許的想法,直接就讓這兩條蛇用此類方法直接吸收。
聖主的內力、身體,甚至心靈,都是感到無窮的痛苦之意,前一段時間還是前呼後擁的黑石教教主,現在就變成了階下囚,或者說別人的煉蠱之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谷狑體內的真氣也是不斷地吸收著痛苦之意,修為也是愈發提高,黑山白石意境更是宛若一體,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