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鬆了口氣,直接關上了門,壓低了聲音,欣喜地問道:「師父,您回來了?」
「太沖,這是怎麼了?」任我行看著他,臉上百味雜陳,頗有些好笑,直接問道。
莫太沖鼻子不由得一酸,甚至想要放聲大哭,強壓著委屈之意道:「師尊,那些人把您打下的下九流全部給摘走了。」
「無妨,我建立下九流不過是像他們所說的一般,為一些手藝人打造一個避風港灣而已,現如今他們覺得不需要我了,那我自然不會在了。」任我行擺了擺手。
莫太沖一驚,沒想到自家師尊竟然會真的這麼想,連忙道:「師尊,難道您真的不要下九流了?」
「勢力於我如浮雲。」任我行拍了拍手中的銅罩,直接道。
莫太沖這才看見地上的銅罩,他作為下九流明面上的主事人,權力雖然大降,但是訊息卻頗為靈通,自然能認得這是什麼東西。
心中不由得一驚,如今江湖上最威盛傳的兵器除了那割鹿刀,就屬這個罩子了,而這東西只屬於一個人,魔教教主張清。
不由得看了自家師尊一眼,直接道:「師父,難道那魔教教主也是您?」
「沒錯。」任我行點了點頭,這個銅罩無法隱藏,只要洩了行藏,那麼一切都隱藏不住。
甚至忠孝神仙和任我行的關係,在有心人眼中也不是秘密,他自然不會再隱瞞。
不過明面上卻沒有人會把這層窗戶紙給捅破,哪怕有人捅破,他們也會闢謠的,這倒是不需要他操心了。
莫太沖心中不由得一動,回想著魔教教主東來的目的,問道:「師尊,難道您是想要我們去尋找九尾狐?」
「沒錯,九尾狐事關重大,讓他們直接尋找,應該不那麼難吧?」任我行直接道。
他來下九流唯一的目的就是讓他們尋找九尾靈狐,也是他能直接釋出的唯一一條命令了,至於以後就要主動避嫌了。
「是,師父,弟子一定完成任務。」莫太沖神色一肅,又看了看四周,道:「師尊,下九流這邊您真的不打算要了?」
任我行點了點頭,道:「我建立了無數勢力,能不能生根發芽,就要看你們的了,後續的事情我能處理一次兩次,但是次數多了,也是沒有辦法。」
「弟子讓師尊失望了。」莫太沖神色一黯,直接道。
闕德卻直接道:「師父,西峽鎮出來的人有內女幹,我們本來談的隱秘策略,沒想到剛出去不到半個時辰就被他們知道了。」
「內女幹?」任我行一愣,心中也是有些恍然大悟,下九流雖然基本結構鬆散,但是也不至於這麼短時間就被人奪了大權。
而且莫太沖的能耐不差,根據自己的想法,哪怕有人算計,但是總的來說應該能夠堅持個才會變成這樣的。
現在看來,是有人內外勾結,洩露了內部的算計,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莫太沖神色黯然,他們數次密議,都是被人知道的清清楚楚,好像有人直接把他們所有的對策十告訴了外界一般。
導致很多手段根本無法湊
效,原本正大光明的門派手段,都變成了陰私之事,甚至讓他們幾個西峽鎮出來的人成了全體下九流弟子的公敵。
雖然現在還有地位尊崇,但卻因為他們手中捏著傳承,若是誰口風松一點,西峽鎮一系就徹底沒有了任何權力。
甚至都影響到了遠在京城的孫有福,直接把他給傳送到了邊疆主持事務,開拓地盤。
有些頹然道:「是啊,師父,我們三人在一起商議的事情,第二天也會洩露,弟子根本不敢再查下去了。」
「下九流本就是一盤散沙,凝聚起來本就不合適,而且各行各業都有他自己的行規,我們統一成立一個門派本就有違天數。」任我行看著他,..
想了想道:「所以我們想要像其他門派一樣對門派各脈如臂使指根本不可能。」
莫太沖有些不解,直接道:「師父,這是為什麼?」
「華山派弟子生活習武全有門派統攬,所以掌門擁有絕對的權力,可是我們雖然有著武功的核心捏在手中,但是錢卻是他們自己賺的。」任我行直接道。
槍桿子裡出政權,可是錢袋子裡出人心,兩者全部抓在手才是政治,才能人心歸附,不然只是浮雲罷了。
莫太沖一愣,回想著自己參觀的那些江湖門派,對比著自家門派的一些操作,頓時有些恍然大悟。
忽地道:「就好像那些華山旁支,一旦在某地建立莊園,開枝散葉,就會淪為支脈,甚至很多都脫離了門派。」
「沒錯,華山你也去過,上面地勢狹小,出行不便,有多清苦你是知道的,若是習武的話是上佳勝地,若是居住,用不了三代,弟子們就住不下了。」任我行直接道。
莫太沖點了點頭,也是明白了過來,有些不甘地道:「師父,那些人已經和我們離心離德,難道就這麼聽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