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田頓時鬆了一口氣,雪山派如果光明正大和白蓮教聯盟,恐怕自己就不得不退出了,不然的話下九流根本無法抵抗來自朝廷的詰難。
谷尊想到這裡,心中不由得有些哀嘆,「師父,您到底去了哪裡?朝廷越來越咄咄逼人,幾個師兄弟都被逼著跑到外面了,裡面的弟子恐怕您都不認識了。」
嘴上道:「聽聞趙先生旗所破,連手下的兒郎都不得不另尋高枝,怎麼還有餘力來救我等?」
「李兄弟此言差矣,天地風雷旗都是白蓮聖母座下的侍者,只不過有些許道路不同而已,怎麼會自相殘殺。」趙景隆說著話,眼睛卻一直盯著二人。
白自在看著面前的眾人,他們雖然都警惕地盯著自己,但是卻都有些後退,反倒讓自己這邊變得安全了下來。
直接道:「哼,聽聞趙先生乃是趙宋皇室後裔,卻甘於做一侍者,這般忍辱負重,倒是頗為不凡。」
「你?哼!」趙景隆不由得一怒,沒想到對方在此絕地,說話一點面子都不留,心知再說什麼也都沒有用了。
樹仁捂著右肩,身形有些跌跌撞撞,但是速度卻是不慢,瞬息間就到了人群的後面。
四下一看,卻見一個頭戴素帽之人拿著龍爪鉤,上面還滴著血液,連忙質問道:「哈里克,為什麼?」
哈里克擦拭著兵器,本來還有幾分歉意,但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前來質問自己,心中卻不由得生出一股怒意。
自從魔教出世之後,整個黑石教的形勢就直線下滑,剛開始是精銳的消失,後來連聖主都丟了,現在竟然連一個區區江湖門派都敢隨意質問自己了。
當下更是一股邪火湧出,撇了撇嘴道:「為什麼?這怎麼能怪我,要不是那小子使壞,哪能傷得了你。」
樹仁死死地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心中明白,黑石教現在看著是有些沒落了,但是他真正的根基卻沒有損傷絲毫,根本不是小小的大佛寺所能抵擋的。
而自己更是已經斷了一臂,進入意境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對方根本不怕自己私人的仇恨,直接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哈里克看著此人憤憤離去,心中卻是不以為意,四下一看眾人,卻是一愣,這些人竟然分成了兩派。
一派是崆峒派為首的,他們竟然想要保護雪山派,扶持其道統進入意境;另一派卻是以趙景隆為首的,他們卻是想要直接殺了白自在。
不由得有些恥笑,西域各國都傳言漢人狡猾,殊不知在他們的眼中,這些漢人才是最傻的。
只要
擰成一股繩,天下都是他們的,別說黑石教了,哪怕魯密之地也抵擋不住對方的兵鋒。
可是他們卻沒有這麼做,整日裡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在內鬥,死傷一次幾乎是他們一族的人數總和。
又看向白自在,心中卻是一愣,黑石教對於江湖也有一些統御手段,那就是壓大放小。
崑崙、大佛寺底蘊深厚,只要稍微扶持就能青雲直上,甚至根本無法壓制,所以這些大派哪怕服低做小,自己還是要把他們給壓死的。
而雪山派可不同,傳承最高只有一流,只要兩三個意境帶少量高手就能滅了其根基。
所以他們一直以來和黑石教唱反調,自己等人也不會特意針對他們,甚至在一些必要的時候還會對其扶持,才讓這些人在西域之地有了如此大的名頭。
現在卻沒想到這個門派就要突破自身的傳承了,當下心中一橫,質問道:「姓白的,你竟然敢騙我黑石教,當真是不耐煩了。」
白自在一愣,沒想到黑石教公然站在自家的對立面,而且還找出了一條出手的藉口,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
黑石教乃是西域第一大教,勢力遍佈各地,可以說他們才是西域的朝廷,雪山派哪怕擴張百倍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所以自家其實一直以來雖然高舉的是反黑石教的大旗,但是行事卻有分寸,並沒有突破底線,對方也都一直有容忍。
但是現在看來,自己突破了意境,他們對自家門派的容忍已經達到了極限,現在竟然打算要直接動手了,而且還直接找出了藉口。
可他現在卻不能再委曲求全,因為背後有他的愛侶,更有他的恩人,當下也不再細思。
大不了全部投靠魔教得了,反正他們的金鳳凰和史小翠是詭秘,那個李三更是告訴了自己意境之密,可比黑石教大方多了。
直接道:「話可不能這麼說,我要的是左臂,你打的可是右臂,而且我要的是他自斷左臂,我又不是要他的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