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話語一落,雙手垂立,低著頭顱,眼觀鼻口觀心,一副任君驅使的模樣。
任我行沒有理會,繼續參悟著黑石教的秘法,越來越覺得其中的博大精深,甚至對那聖主還有哈尼派也都提起了戒備。
林志通表面上是被人扭曲了心智,其實卻是另一種痛苦之力的修行法門,那就是折磨。
折磨對方,甚至是扭曲對方的認知,從中獲得愉悅,在此愉悅當中,保持著禪定,提升自身的修為。
可以說是邪門無比,但也強大無比,因為禪定最終還是講究心靈境界,而這般刺激之下依舊能夠不動如山,那心靈脩為就非常可觀了。
平定了氣息,睜開了眼睛,右手扣住銅碗,小拇指一抖,瞬息間就關上了門,看著花莫爾,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中土明教以前就在西域,大明朝對西域的管轄並不得力,所以自然有些許餘孽殘留,此人就是明教餘孽,父親是漢人,母親卻是西域人士。
而後黑石教在西域形成席捲之勢,他們這些人自然就受到了針對,最後卻被原主收編,成為了日月神教在西域的領導力量。
他的武功雖然不行,但是心思機敏,原主的西域戰略,大部分也是交由此人操辦,所以他才是日月神教在西域的領導。
自己被關押之後,本來以為此人會沒有什麼好下場,沒想到依然混的風生水起,看樣子不僅僅在陝巴那邊吃得開,在張永面前也是左右逢源。
當初建立魔教的時候,其實也有過想法,把此人當作魔教教主來培養,甚至還偷偷查探了一番。
卻不料憑空出現了金鳳凰,這番領悟意境實在太為驚豔,這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一邊運轉如意神功,又道:「花莫爾,好久不見。」
花莫爾一愣,對方怎麼說這種話,連忙抬頭看去,卻是一驚,只感覺這位張大俠身形不斷地顫抖,肌肉也開始拉扯。
心中大駭,各種傳聞陡然之間在他腦海中盤旋,相傳這位張大俠似神似魔,殺人盈野,是地獄裡面走出來的修羅使者。
原本以為是對武林高手的神化,所以並不以為意,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發生這種變化,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過了熟悉時間,只見對方站了起來,身形瞬間拔高,甚至比普通人還要更高一些,身上的衣服也都緊繃起來,部分地方都已經撐裂。
面孔更是大變,以前三寸丁的糙漢子,現如今卻變得眉目清秀,白面無鬚,但是隱隱之間有著些許的煞意一閃而逝。
花莫爾看到這張臉,臉頰、嘴唇甚至身體,都有些顫抖,眼神中也充滿了淚水,激動道:「教主?您從梅莊出來了?」
「你是任我行?」婁玉敏一愣,她作為寧王水字部的人,哪能不知道這副面孔是誰的樣貌。
金鳳凰看著自家師父大變樣,也是有些驚訝,但聽到名字後,心中更是有雜陳,作為荊襄之地的人們,哪能不知道這個名字。
荊襄之地的毀滅,部分功勞都要放在此人身上的,尤其是對方魔教的名頭,那更是婦孺皆知。
但她也是恍然大悟,一直懷疑自家師父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能有如此修為,要把自己的門派叫做魔教,現在才算是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