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露出了一絲寵溺之色,道:「珍兒的字。」
「那可不一定。」任我行仔細地看了看他,心中暗道:「難怪婁珍對他不離不棄,這也是有原因的。」
他現在也算是飽讀詩書,禮記·曲禮有云:「女子許嫁,笄而字」。
翻譯過來是女
孩子許嫁,行笄禮而後才會有字,所以閨女待嫁便可稱為待字或待字閨中。
可是到了秦代以後,這些從周禮延續下來的東西逐漸就消失了,有字的女子屈指可數。
自己的記憶中,恐怕好像都沒有十個女人有字,甚至連武則天都沒有字,可見其艱難。
倒不是說沒有人為其取字,而是女子有字,代表女子才華橫溢,或者是品德無雙,甚至就是一家之主。
這麼一來可對男子就不太友好了,這代表女強男弱,這可是獨立的標誌,哪家男子願意頂樑柱的地位動搖。
所以哪怕女子有字,也是閨房自樂,外界根本不會提,夫家也會有意隱瞞,這張永處處提醒,顯然對她也頗為尊重,倒是不凡。
張永臉上閃過一絲驚喜之色,追問道:「難道玉敏還有救?」
「自然沒錯,我傳了玉敏兩門功法,應該對這個詛咒有奇效。」任我行點了點頭。
張永臉色大喜,道:「多謝,多謝。」
「唉,也應該是我謝謝你。」任我行神色也有些複雜,自己這個劇本中算是男二,女一懷了自己的孩子,男主是個太監,實在是有些尷尬。
又問道:「不知張大人請了何人佈下大陣?有何奧妙?」
「此乃胞門陣,是大佛寺、崑崙派、崆峒派合力佈下的大陣。」張永直接說道。
任我行聽到陣名就恍然大悟,胞門陣,其實並不能算陣法,應該算醫術,不過花費頗大。
《校注婦人良方》、《脈經》等等醫書上都有寫,「**,已產屬胞門、未產屬龍門、未嫁女屬玉門。」
胞門陣是一門能夠催生的醫術,從玉門到龍門,最後到胞門,逐步演變,結合風水之說,佈置下的大陣,主要為了補益子嗣。
上次婁玉敏說龍門客棧是二月二所建,應該是取龍抬頭之意,自古以來人們亦將此日作為一個祈求風調雨順、驅邪攘災、納祥轉運的日子。
以此為引,藉助了天地之力,把婁玉敏當作龍門內的胎兒,才能鎮壓封鎖住水源之力,不然她恐怕早就死了。
感應著下方的陣法,也解了他的不少疑惑,按道理來說水源之力霸道無比,腹內的胎兒根本無法存活,應該早就化水而去。
但是現在卻還好好的,只有些許死氣未散,很顯然是這座大陣湊了效。
「不知她是中了什麼詛咒?」任我行有些好奇事情的經過,更想了解一下這裡面有沒有別人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