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任我行又感應了片刻,看到她有些困頓,連忙說道:「你先在此休息,我去去就回。」
婁珍點了點頭,這段時間,她的日子過得非常艱難,每天體內無窮的水源之力洶湧而出,折磨著自己。
可是身體卻是無比干渴,而自己卻只能喝藥,不能喝水,實在是有些難受,要不是夏天到來,還能吃些水果,恐怕根本扛不住。
縱然如此,她現在對水的渴望已經無比旺盛,剛才喝了一水囊水,現在身體大為滿足,睏意襲來,根本無法阻擋。
任我行出了房間,回到了自己房內,來回踱步,腦中的靈感四下爆發,但是卻總也抓不住。
眼下時間緊任務重,不能等待靈感的自動爆發,必須主動抓住苗頭,仔細回想著來到這個世界的一點一滴。
忽地一愣,婁珍這個症狀,大方向看去,與其說是玄武內丹的詛咒,不如說失衡。
體內水源之力大盛,本身是不需要水的,可是器官卻是需要飲水運轉,兩者差異後的造成得影響。
在她自己看來,應該是在承受酷刑,乾渴酷刑,身體本來不需要水,但是口中卻無比干渴的酷刑,或者說痛苦。
對於痛苦來說,今天見過的一個教派,他們有功法,是專門利用痛苦來修煉的。
而他們中拉菲派的人可是其中翹楚,能從他們身上了解一二,獲得些許靈感,倒也不錯。
自己的天殘神功雖然強大,但是以殘補元利用的頗為粗糙,因為日月神教沒有相關的傳承,而這種利用痛苦的以殘補元是一種更為精細化的操作。
聽聞西方還有位痛苦女神,如果能夠得到這個教派的教義,恐怕會更加如虎添翼,不過現在也只能如此了。
任我行定下了心思,沒有漫無目的的去尋找,根據自己的經驗,那位蘇丹應該是黑石教的暗手,此人肯定知道一些黑石教的地點。
直接到了蘇丹房間,卻是一驚,只見房子內竟然是空的,人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任我行不慌不忙,默默開始感應起來,這是他留下的後手,這不是他故意留下的。
這是蘇丹身上自己的氣息暴露出來的,只要他的傷沒有治好,不逃的遠一點,根本無法擺脫血魔大法的追蹤。
就好像當初那位雷信死在了魯王密宮,卻給他指引了方向,蘇丹身上的傷頗重,不時有血液滲出,對他來說猶如暗夜中的燈光一樣明顯。
出了客棧。
半月高懸,卻被無數風沙遮蔽住了蒼穹,整個明水一片昏暗。
這是他第二次走出客棧,也是第一次仔細觀察四周,放眼望去,這座古城並不大,連個小鎮都算不上,只能算西北一個稍大點的村落。
若沒有龍門客棧,說是一片廢墟都沒人反對,四周還有數十間矮房,腳底不是黃沙就是黃土,十分的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