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金之後,所有軍士都知道敗局已定,蘇丹的話更是猶如雪上加霜,這些人也顧不得背後大開,直接開始了大逃亡。
不少人把身上能對逃亡造成影響的東西,直接扔掉,只恨爹媽少生兩條腿,向外趕去。
蘇丹騎著快馬,追在身後,猶如做遊戲一般,一刀一個,收割著這些敗軍的性命,越殺越是暢快。
李三奮力廝殺,不時看向前方,前方自家師父使用的招式就是傳給自己的招式,不過頗為複雜,總共八式,每式三十六招,每招一百零八變,即是說這套刀法總共有三萬一千一百零四種變化。
按照他的資質無論如何都無法學會這門神功的,但是他卻使用了一種神奇的仙法,竟然把這招刀法印在自己腦海。
每每觀看自己師父施招,都能讓自己產生些許感悟,所以對他最為關注。
聽到鳴金之後,精神頓時一振,連忙開始追殺殘兵,卻見自家師父身體略微晃動,甚至給他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李三連忙上前看去,卻是一驚,只見任我行雙目微閉,甚至還隱約聽到些許鼾聲,明白他是太累了。
心中一陣敬佩,他跟著對方學習刀法,研討無上瑜伽密乘,傳授藏文,趕路,都是在這兩天內乾的事。
自己早就疲憊不堪,沒想到這位便宜師父竟然精力如此旺盛,而且頂著最大的壓力戰勝了軍陣。
看到他昏睡過去,心中也是一鬆,看來對方也是血肉之軀,不是什麼妖魔鬼怪,還是需要休息的。
當下連忙把他扶住,不使對方身形出現晃動,警惕地看著四周,只見這些人都在逃亡,頓時鬆了一口氣。
心中明白,這些人現在逃跑,主要是發現自家師父不可戰勝,如果現在的情況被人知道,那麼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這些人重整旗鼓,把自己等人斬於馬下,成就對方的威名。
荒花旦剛要躍下高臺,卻看到那位惡魔停立在當場,沒有動彈,心中一動,一股不可思議的念頭浮起。
連忙看了看臺下的督戰隊,卻見大部分人都是神色驚慌,有些惴惴不安,看到自己的目光,都有些躲閃。
只有耶拉沒有看自己,卻是盯著前方的大魔王,滿臉複雜,更是有些憤恨,心中暗道:「就是你了,就拿你的名字做個吉兆。」
直接指著任我行道:「你去試探一下那位。」
「是,營主。」耶拉看著一個個袍澤被此人收割,心中早就怒不可遏,直接領命,隨後帶著數人朝著任我行直襲而去。
金鳳凰身上也是一片血汙,有別人也有自己的,她手上的兵器本就小巧,在戰陣中尤為吃虧,幾乎只能格擋,反殺的機會十分稀少。
手上也早已經被血液侵染,這個是所有短兵器都要遇到的問題,只見她雙手揮舞,抵擋著來襲的戰刀。
聽到鳴金後,毫無覺察,還是拿著短劍揮舞,卻見身前一空,頓時有些呆愣,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一切,這才發現所有人都已經潰逃。
當下喘著粗氣,驚魂不定地看著四周,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看著逃跑的眾多軍士,心中一陣哀嘆,可惜金銀小劍太短,防護已經頗為勉強,追殺的話,更是有些不利。
看到李三和自家掌櫃的並排在一起,連忙趕了過去,卻是一愣,只見自家掌櫃的已經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