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之人只看到通天劍法激起的勁氣痕跡,拱起寸許的小包,仿若被犁過的地一般,有些摸不著頭腦。
「啊!」一名崆峒派之人只感覺自己腳部一陣劇痛,剎那間整條腿就變得乾枯,沒有了知覺。
眾人臉色大變,緊張地看著地面,這是從未有過的防禦角度,一時間有些混亂。
趙景隆等人見崆峒劍陣他們插不上手,可是還有三個軟柿子可以捏,直接圍在了金鳳凰三人四周,
道:「張清,立刻交出魔刀,不然就等著給這小娘皮收屍吧!」
「你連你龍門客棧之人都不顧了嗎?」有人連忙幫腔道。
金鳳凰大怒,沒想到這種高手竟然敢挾持人質,兩手拿著一對匕首,一把金柄,一把銀柄,揮舞了下,指著眾人怒罵道:「卑鄙。」
「要麼交出藏寶圖,說不定我還會保你一命。」趙景隆笑笑道。
任我行可不會授人以柄,而且他們的關係本來只是泛泛,直接運轉腹語術,聲音好像從四面八方傳來:「不過是數面之緣而已,殺了她,我的客棧收益還能少些人分潤。」
清空道人連忙循聲查探,又是放出數道地湧金泉,卻只有些許泥土飛濺,並無任何戰果。
不由得看向趙景隆,問道:「素聞白蓮教厚土旗遁土無雙,不知趙先生可有何發現?」
「說來慚愧,老夫只是雷字門之人,對厚土之法並無任何瞭解。」趙景隆摸了摸鼻子,道。
任我行在地底穿梭,卻感應到有一人的呼吸有些急促,甚至還帶著細微的破空之聲,心中一喜,上方的應該就是常長風。
此人修煉的是七傷拳,倘由內力未臻化境的人來使用,對自己有極大傷害,傷人也傷己。
拳力每深一層,自身傷害就多一分。內功達到很高深的境界,練了才會對身體有好處。
以他的修為,體內六腑定然有損傷,而他佔據人字位,大陣的核心就應該在此人身上。
當下單手成爪,一招地行爪,無聲無息,直接朝上抓去,倒不是他不想用割鹿刀,而是此刀殺氣太重,對付普通高手還行,若是對付這種人,恐怕還沒到跟前就被他給躲開了。
清空道人只感覺地底有著一股氣息突然出現,連忙驚叫道:「小心!」
常長風還不明所以,忽地感覺腳底伸出一隻手,把自己向下拉去,但他也是久經戰陣之人,連忙運轉七傷拳,直接一招藏離訣,朝著地面砸去。
任我行雖然在地底看不見,但是也早有覺察,身形一側,躲開了頭頂上下來的拳頭,直接拿著銅棒向上一捅,也沒顧得上查探戰果,瞬間就遁去身形。
其他崆峒派弟子見自家師兄一拳打到地上,瞬間就不再動彈,連忙驚叫道:「常師兄!」
「常師弟!」旭山道人連忙將他扶起,卻是一驚,只見他的腹部血紅,很顯然已經受傷昏迷了過去。
眾多崆峒派弟子頓時大驚,沒想到能和旭山道人爭奪掌門之位的常長風,竟然死在了對方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