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山上黑雲驟起之時,就是神龍在內鬥,而九龍中的蒼龍,也是最為強大的龍王,就住在這蟠龍山的蟠龍洞中。
二人說著話,不一會就到了豐城,也隨便看了看,發現這是一座悽慘的城市,也只能勉強說是城市,其實都是一些矮小的土牆,和農村的矮房差不多。
大部分人的建築也是十分的簡陋,只有一角用泥和草混雜的土牆建成,而另外的地方卻是用草直接紮了起來。
裡面住的人都和侯住差不多,每人都是被太陽暴曬,使得滿臉黝黑,不過他們大部分都沒有穿布衣,反倒穿著一種褐色蓑衣。
本來想上前看看,研究一下這種衣服,但是他們卻在一起聽著
香頭講經,神色充滿希望,卻是一副自然和諧的樣子,他也沒有再上去。
這是他穿越到這個世界上以後,見到最和睦的一副場景,甚至連少林寺都有所不及,倒是不想破壞了這副景色。
而就是這麼普通的一座城市,卻讓他的心頭不住地警示,源頭就是那座蟠龍山,甚至給他的感覺是哪怕修為恢復,恐怕也不能落得了好。
跟著侯住一路上就到了他的家裡,路上也施展了些許迷魂之法,讓別人不注意自己,到了地方卻是一驚,本以為他還能穿布衣,家裡應該不錯。
看見此地,才發現,這哪裡是人家,這整個就是一草窩,比剛才路過的窮苦人家還要窮。
因為人家還是家徒二壁,而這侯住家連一壁都沒有,整個屋子都是秸稈做的,下方有著石塊壓著,直接隔成兩間,防止風吹,攏共才是十幾個平方。
而他剛進屋,就見一人赤著身子走了進來,嘴上道:「老侯,咋回事,穿我的衣服不給我了?我都叫了你幾聲了。」
任我行看著他赤身***沒有絲毫不適,忽地明白了一句話,羞恥是奢侈品,你要讓一個赤貧之人懂得羞恥,那麼只有一個原因,你才是最可恥的。
看著面前的這一幕這才明白,侯住這傢伙是為了求親裝樣子,才借了身衣服,連忙解開了他的催眠。
「剛才是你叫我的啊,一下沒聽見。」侯住連忙道,直接就開始脫衣服,小心翼翼地遞了過去。
「說好了直接還到我家的,想要多穿會就直說。」那人罵罵咧咧地接了過來,看了看上面,怒道:「你還幹活了?你看上面的土,我平時都捨不得穿,你這是幹啥?」
侯住只能裸著身子,在一旁滿臉堆笑。
任我行並沒有說話,像這種情況,自己明面上什麼東西都不能給他們,因為他們壓根守不住,只能默默地看著。
但那人也只是嘴上說說,穿上了衣服,同樣把鞋提溜在手上,走了出去。
任我行見沒有人進來了,連忙收了迷魂之法,看了看這家人,竟然有著六口人。
一名男孩,看著已經有個十七八歲,還有兩個小的,一個女孩,另一個男孩兩三歲。
而在一側還有一名中年婦女,看著和侯住年齡差不多大,應該是他的妻子,懷中還抱著一個嬰兒。
這些人對侯住的赤身***沒有半點驚訝,反而每人的眼睛瞪得溜圓,齊齊地盯著任我行發愣,怎麼家中突然就出現一位穿著布衣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