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遊方郎中,也傳不了你們什麼,只有一點點經驗,我們相互學習。”任我行並不知道這些人的打算,反而問道,“你們在看什麼書?”
他對這兩父子也是十分的好奇,能夠讀書識字,也算是書香門第,應該家境不差,但是卻學醫學了個二把刀,簡直亂七八糟。
“學生本也是書香傳家,一直科舉不中,就從了醫。”周敦路慚愧地道。
“不為良相就為良醫麼。”任我行嗤笑了句,范仲淹說的是讀書人濟世救民的情操,可是大部分活不下去的讀書人就化虛為實,外行進入內行,導致多少人慘死在這良醫手下。
“學生慚愧。”周敦路面容慚慚,“跟著張神醫做了個賬房,沒想到去年神醫忽然離開,一下沒了生計,只能拿著之前留下的幾本醫書學習,剛看劉三點脈訣。”
“讓我看看。”任我行直接伸手道,對於醫術他只能從武功的角度來考慮,但是用藥其他也只是半桶水,但是卻也比周家父子這種草菅人命的強。
而最主要的是,任我行的記憶世界裡面有特殊醫書,本來是他作為練武時的輔助,畢竟每門武學都是服用了丹藥,藥性的瞭解,體內陰陽變化需略知一二,可是用在問診上,就需要不斷地學習了,不然以後的日子不好乾。
“請先生過目。”周本善還是手不釋卷,連忙把手上的脈訣遞了過去。
任我行拿過來看了看這,只是介紹了一些簡單的脈象,洋洋灑灑數十頁,他現在早就是武學宗師,對經脈運氣十分的精通,脈訣看過去已經明白大部分的用意。
閉目沉思了片刻,也順便把脈訣記錄在精神空間的書上,又和周家父子交談了一番,也算是明白了這對父子大概的問題。
“你們在看脈訣,就知道脈象也就浮沉遲數四個字,但是具體的虛實寒熱你們應該沒有經驗,出了岔子。”
任我行明白了這對父子的短板,沒有經驗,就拿一本秘籍闖天下,當自己是主角了。
周敦路鄭重地說道:“還請先生指點。”
“也談不上什麼指點,據我觀察,附近百姓大都是因為長期勞作的慢性病,有幾段關鍵的脈象,你們注意把握,等到我走後你們根據具體情況施藥即可。”任我行說道。
“多謝神醫大恩大德。”周敦路拉著滿頭霧水的周本善連忙跪下磕頭道。
他畢竟是讀書人,也有一定的行醫經驗,馬上明白任我行這是交給了自己鐵桿莊稼。
只要這幾個病人不死,自己後半身就無憂了,而且是長期勞作的慢性病,那就是很多人有的常見病,這是給了自己家族世世代代吃不完的金山銀山啊。
“無妨。”任我行自詡為現代人,卻根本沒有明白這個道理,只想自己走了以後這些病人不至於治了一半,反而一臉的無所謂,更是讓周家父子感謝。
每次病人看診,任我行先讓他們診斷,說出意見,然後自己再切脈,提出解決方法,流水線作業,也不耽擱學藝。
大部分病人對如此縝密的治療十分的滿意,而且周敦路父子本來就是本村人,經常讓這父子兩看病,也沒有什麼不適應。
一天下來,周家父子以前微弱的根底總算是堅實了一些,但還是學的頭昏腦脹,筆記都記了一大疊。
周圍十里八村的人還是一波接著一波來,喬木村的碼頭也終於派上了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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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河鎮。
雜貨店。
只見齊堂主坐在櫃檯裡面,外面則是一位八字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