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這三人為人赤誠,根本不像那種拉人下水的小人啊?」佟天祿還是懷疑了句。
又說道:「反倒是那個吳把總,拿著定遠將軍的牌子,不成想這般無恥。」
溫鏢師看了看他,又道:「看他們三人的神情,應當是被人設計了的,尤其是劉瑜和李
東田,服用了這等珍貴的丹藥,想來背後之人圖謀非同小可。」
佟天祿也意識到不對勁,直接道:「那我們到了富水驛就和他們分開。」
溫鏢師嘆了口氣道:「如果漕運真運的是寶貝,那我們已經下不了船了。」
「那你的意思是?」佟天祿期待地看著溫鏢師。
「土地嶺那邊不是來了一夥山賊嗎?原計劃是讓二弟去開道,眼下不如我們一起過去,藉此直接躲開他們,甚至還能打消別人對我們的疑慮。」
「不行,萬一懷疑我們幫忙暗鏢怎麼辦,甚至可能牽扯到韓家。」
佟天祿想了想,又堅決地道:「而且鏢局禁忌,不得借道辦私事,影響客鏢安全,這規矩不能壞在我的手上。」
溫鏢師臉上閃過一絲憂色,道:「可是如此一來就真的綁在這趟漕運裡面了。」
「既然進了局,那隻能走下去了。」佟天祿直接道。
溫鏢師反而面露滿意之色,道:「也好,如此一來,我們就必須堅定地站在漕運這邊,不然首鼠兩端,兩頭都不討好。」
他作為老江湖,本來就對此事有所考慮,才會如此和少鏢頭細細敘說,就是為了統一目標。
任我行聽了他們兩人的談話,心中有些感嘆,高手在民間,這些人一個個的都是聰慧異常,要不是資訊不對稱,自己根本玩不過他們。
也是對這趟漕運大感興趣,當真是有古怪,可是昨天自己查了,都是普通的糧草,木石泥土,根本沒有什麼秘密。
想著想著,卻看到溫無意和姜新每人又拿出了小鏡子在臉上照了照,甚至開始打扮起來。
見任我行等人好奇地看著他們,溫無意直接道:「土地嶺新來了一夥山賊,我們捯飭一下,以示尊重,這也是龍門鏢局的禮數。」
說著話,卻感覺身體向前一湧。
馬車再次停了下來,這下車上的所有鏢師臉色都變了,直接全部下了車,甚至包括正在化妝的二位,差點把闕德給撞倒在地。
任我行摟著闕德,朝前看去,卻發現前面出現了大問題,有三人站在路口擋住了去路,自己也認識。
最中間的一人拿著一把金劍,熠熠生輝,應當是金劍趙伯奇;左邊站著的人有些矮胖,腰間別著一個酒葫蘆,應當是醉劍張承勳;右邊的人一身黑衣勁裝,神情冷酷,應當是殺劍司馬血。
這三人橫行冀北多年,後來投了李原,兵敗後突然銷聲匿跡,沒想到今天卻突然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