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的手藝,整個江湖誰能不知道。」任我行隨口說道,站在門口看了片刻,在和前世一些美容院做對比,古色古香,感覺倒也不差。
孫先生看著他還在門口駐足不前,直接道:「梅掌櫃現在專職理髮,如果你要進去可以從那邊小屋,這邊已經是柳掌櫃的胭脂鋪了,先買胭脂的話,也可以從這裡進。」
「哦,是柳家啊?」任我行也是明白了這西峽鎮的大概局勢,人人都在韜光養晦。
別人不知道柳家,原主卻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梅柳不分家,世世代代多少年了。
看來這西峽鎮的江湖勢力,表面上沒有什麼變化,甚至城門口都隨意讓人進出,內裡應該受了不少打擊,現在假裝分家示弱呢。
他也沒有在意,直接道:「我們進去看看。」
說完以後直接就朝著胭脂鋪大門走去。
「啊?」孫先生一臉的詫異,沒想到這位張大爺真要進去,自己也忍不住一陣好奇,鼓起勇氣直接跟上。
任我行看著這個古代的美容院,也是有些好奇,剛進來就有人要招呼,卻被他揮手擋住,他徑直走進了一個掛著「梳櫛」牌子的小屋。
只見裡面頗為寬敞,正對面就是櫃檯,上面掛著個篦子的圖案,還擺著四個小木箱子。
裡面擺著四個大的藤編躺椅,上面鋪著厚厚的錦繡毯子,錦繡毯子上,靠頭的部分還有油紙鋪在上面。
最裡面還開著小門,能夠看到院子,裡面有幾個小姑娘在玩耍。
「客官,您是要什麼服務?」櫃檯裡面忽然鑽出來一位十的小姑娘問道。
她看到來了個老人家,也是心中一驚,到這裡來的不是女人就是江湖俠少,老頭還是第一次。
孫先生剛進胭脂鋪,看著裡面擺的瓶瓶罐罐,一些大姑娘小媳婦詫異地看著自己,讓他倒是鬧了個大紅臉,連忙尾隨任我行進了小屋。
卻見這位張大爺倒是很自如,直接對著人家小姑娘道:「給我捯飭一下。」
「好嘞,客官您是要篦頭還是沐發?」小女孩拎起來一個木盒,親切地道。
任我行穿越過來就沒過過好日子,當下也是有些興致,直接道:「來個大全套。」
「好嘞,那就先給您沐發吧。」小女孩十分高興,這可是個大訂單,連忙道。
孫先生見狀,也連忙道:「張大爺,您還真的到這裡來淨髮啊?」
任我行已經坐在一張躺椅上,直接回道:「是啊,要過年了,乾淨一點。」
孫先生一邊說著話,一邊仔細地觀察者四周:「我還是算了吧,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
小姑娘走到後門比劃了一下,又迴轉了過來,直接道:「先生,您可就記錯了,咱們頭髮乾淨,乃是禮數,古人也理髮,前朝湯式就曾作詩,‘摘得些俊女流兩葉眉嬌嬌媚媚,鑷得些恍郎好君一字額整整齊齊。」
「前朝蠻夷,自有不同。」孫先生卻很堅決,直接道。
「瞧您是讀書人,想來也知道,大宋時期可是有淨髮社,該不是我胡謅的吧?這可是我們待詔的行會。」小姑娘嘴巴卻尖的很,更是拿出典故,叭叭地道。
任我行對這些歷史沒興趣,只覺得內心的一股靈光碟旋,聽得他們辯論,感覺頗為煩躁,直接道:「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