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知道這是壓場,新作品問世總是要打磨的,靠自己閉門造車是搞不出好的作品,也沒有拒絕,權當試水了。
不想剛開了個頭,漕軍卻過來了人,把孫有福叫過去表演。
任我行看著來人,卻是吃了一驚,竟然是那個陽頂天,頭髮已經長出了些許,堪堪遮住了字跡。
崇謹過來走了一圈,也沒有發現異常,又和隊伍裡面的一人對視了一眼,直接離去。
任我行看了看那人,卻是一個回鄉之人,心知他就是漕軍
的探子。
漕軍屁股後面跟著商隊,根本無法趕走,索性也就收些上供,但也是萍水相逢,派幾個人跟著,不要出么蛾子,是應有之義。
任我行此刻已經大變樣,血魔大法使用之後,生命元氣還在慢慢釋放,自己的身體正在吸收,已經無法再像之前那樣變得皮包骨頭。
而後又染了黑髮,別說一個陌生人了,哪怕熟人都看不出來有什麼同樣的地方。
崇謹和自己不過是一面之緣,更是無法認出自己。
休息了約摸半個時辰,眾人已經上路。
不一會就看到孫有福在路邊等候,神秘地對著大家說道:說起來怕你們不信,長江上出現了一位血魔,殺了漕幫的一個舵主,漕運大亂,才走的這條商路。
血魔?什麼樣的?闕德連忙問道,走了這一路,這下子才回過神來。
孫有福朝著漕軍隊伍看了一眼,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就那個過來叫我的少年,他就是從血魔手上逃生的,說是長得皮包骨頭,白鬚白髮。
白鬚白髮,那不就和師父一樣麼。李東田脫口而出,但隨即就閉嘴,惴惴不安地看了自己師父一眼。
劉瑜見自家師父沒有生氣,連忙說道:瞎說什麼呢,師父可比血魔富態多了。
路越走越難,道路倒是平坦,可是卻幾乎沒有行人,路面變得光滑無比,不少人都摔了不止一跤。
逐漸已經走入了山間,路上積雪越來越厚,人們已經和漕軍合併成了一個隊伍。
小胖子闕德,心情恢復了過來,反而開始了調皮搗蛋,不住地在各處奔跑。
他特別喜歡到陰處,那裡的積雪幾乎從未消過,直接跳進去,就是個一人深的窟窿,倒是玩了起來。
隨著日頭西下,山間狂風也是越吹越大,根本沒有地方安營紮寨。
一個身穿金漆山文甲的男子,在一旁加油打氣,前面就是太平坳,那裡是一處歇息之地,加把勁,不要掉隊。
其他人也把自己的行李放在漕車上,奮力地在後面推著車子,前面的馬匹也竭力地向前拉去。
任我行抱著闕德在一邊跟著,不一會已經翻過了一座山坡,下坡處風更大,一直走到了晚上,才找到一處避風之地。
大家也都鬆懈了下來,開始了休息。
幾個漕兵也開始清理馬蹄鐵內的襯墊,這是避免馬蹄鐵內的積雪對馬蹄造成損傷。
也有人開始生火,但是還有幾個漕兵手中緊握著兵器,警惕地看著四周。
孫有福四下一看,低聲說道:這裡最安全,也是最危險的,大家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