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面色猶疑不定,過了片刻,又是長嘆了一口氣。
劉大人臉色也緩和了下來,直接說道:「我等同是苦命人,誰能不知誰,要知道無根之人也是有我們的活法。」
看著張永神色變幻,又是說道:「在下乾爹劉順,張兄可能沒聽過,但是傳奉官李廣,想必張兄是聽過的,這葵花寶典是李大人追求了大半輩子的東西,甚至可以說是我等閹人夢寐以求的寶典,張兄獻上,那還少得了前程?」
任我行這時候才明白,這個尼姑竟然是個太監,他已經知道了這裡有葵花寶典,所以前來索取。
想明白這些,任我行忽地心有明悟,總算是明白了一些。
「前世大多數人都覺得葵花寶典就是東廠
的武功,太監唾手可得,其實這種想法本來就是錯誤的,只有和平年代的人才會這麼天真,把武功當作了普通的資本。」
任我行心中也在暗自感嘆,「所謂胸懷利刃,殺心自起,武功不僅僅是資本,而且是絕境翻盤的保障,如果皇帝在太監手裡面是個玩物的話,還會再起效忠之意嗎?」
「縱然有忠心的太監,可是所有太監都會這樣嗎?如果說割了一刀就變忠心的話,自宮以證清白才是硬道理,何苦以死明志,死諫報君王呢?」
「或者說一個人擁有了高人一等的力量,也可以說反抗的力量,還會那麼盡職盡責嗎?縱然有,數量還會這麼多嗎?」
「如今貴人對太監是榮辱懲罰隨心所欲,可是學了葵花寶典的太監,還敢如此嗎?還會這麼過分嗎?奴才還是奴才嗎?」
「要知道殺一個像餘滄海這樣的人物千難萬難,當年童柏熊為了追一個輕功極高的Yin賊,花費了大半個風雷堂的人手,還是讓他給跑了。」
「如果一個修煉葵花寶典的太監跑了,要花費多少人力物力才能把他緝拿歸案?如果此人又是權傾朝野的話,還能緝拿嗎?」
「所以太監必然是不可能接觸到葵花寶典的,甚至能接觸到的也是特殊太監,根本不可能是類似於假尼姑這種人能接觸的,這種人一看就是辦大事的,要給了權力,再給了力量,那還怎麼使用他?」
他腦中各種思緒瞬息閃過,又開始看起了下面的兩人聊天。
「那水姑娘何等容貌,小弟在皇城內都沒見過幾位,能夠對張兄痴心不改,是何等的機緣?」劉大人看著張永,又有些羨慕道:「不怕你笑話,跟小弟對食之人也有數個,但是我等都是慰籍而已,可是張兄這是真情實意,羨煞旁人,美人真情怎能辜負?」
張永看著面前之人,心中也是微微一嘆,身形陡然之間好象矮了半截,直接說道:「在下修煉的葵花寶典,並不如傳說中一樣,第一關無法堪破,自宮只能減少些許邪火,卻不能根治,而且越來愈烈。」
「無妨,那東方不敗能修成,宮內的公公還能比不上他?再說那林遠圖不是也搞了什麼辟邪劍譜麼,這麼多人成功了,又有何難?」劉大人反而一臉無所謂地道。
張永卻從懷中掏出一份卷軸遞了過去,劉大人大喜,連忙接過,迫不及待地打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