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哪勞神醫這麼稱呼啊,叫我杜婆就行了。”杜婆拿扇子朝著任我行輕輕一揮,笑著說道,但是神態還是端莊了幾分。
任我行見狀,也忽地明白了,女士這個詞在現代被用爛了,在古代那可是對有知識、有修養女子的尊稱。
看著努力向女士靠攏的杜婆,也不由得笑了笑,問道:“不知杜婆所為何事啊?”
杜婆臉上的笑容更甚,還把凳子朝前拉了拉道:“大好事,大好事,神醫的那個弟子,可是交上好運了。”
杜婆一邊說著話,看著任我行不為所動,身子又是湊近了幾分,手中團扇更是隨著話語起伏,在任我行肩上輕撫了三次。
“城北的王員外家,那可是有良田千頃,家財萬貫。”
任我行有些不自在地往外挪了挪,心下也明白了,這來的竟然是個媒婆,自己兩世為人,唯一見過一次的媒婆還是喬木村的那個農婦,現在可算是見到全職的了。
頗有些好奇地看著這個女子,只見她不斷地拉近與自己的距離。
城北員外,城北可是邵武丐幫的總部,如果有什麼萬貫家財,還不趕快搬到其他城區,遠離這些乞丐,東富西貴、南貧北賤這種道理自己還是知道的。
她該不是以為自己在城北問診,所以就覺得自己不懂這些吧?想到這裡,他又淡淡地看了對方一眼,沒有說話。
杜婆並沒有發覺,又繼續說道:“可憐他家中只有一個獨女,被視為掌上明珠一般,那可生的是好容貌,花容月貌一般。”
任我行這才明白,這才反應過來,這位是上門來招上門女婿的,不由得臉色一冷,自己雖然想讓他們留在這裡,但是也不是這種留法。
他可是半個古代人,贅婿可不是電視劇裡面的那樣,日子悠哉遊哉,好像什麼都能插上一手。
這段時間走來,他對贅婿的瞭解就是黑奴,入贅第一天開始就要捱打,一直打到贅婿的所有心氣都磨沒了,才是一個合格的贅婿,甚至比婆媳針對還要惡劣百倍,這要全族人一起把他的反抗念頭打掉。
正因為如此,贅婿的社會地位才會如此低下,因為只要能出來見人的贅婿,都已經被馴化完畢了,根本不會反抗,你都不會反抗,誰還會尊重你?
杜婆卻渾然不覺,話語間更是熟絡,連手中的小團扇都放在了問診桌上,直接用手指頭點著任我行的手臂,頗為親熱地道:“現在神醫家的小金不是還沒有成親麼?”
任我行更是氣急,眼神中閃過一絲怒火。
杜婆的語音未落,只感覺好象被什麼洪水猛獸盯上一般,那搖曳的身體忽然一僵。
“杜婆,我不是不讓你來麼。”李四卻突然走了進來,直接道。
任我行也是收了氣息,沒再說話。
“李當家,這可是大好事啊,有什麼不能來的。”杜婆也是放鬆了下來,反倒是起身推了李四一把。
“剛才忙,沒給你說,這些小兄弟他們可是江湖中人,你可不要瞎牽線。”李四也是連忙說道。
“哎呦,神醫,對不住了,怪我怪我。”媒婆又是一扭身拿起桌上的團扇,朝自己嘴上扇了幾下,“看我這張臭嘴,瞎說什麼呢,這雙招子也真該扣了算求。”